“许医生。”这三个字被说出口的时候不紧不慢,不是命令式的,但好像也没有给许则留有拒绝的余地。
陆赫扬说:“陪我。”——
陆赫扬:想不起老婆,烦死。
顾昀迟:没空抓老婆,烦死。
(想到陆赫扬不还钱,更烦了。
才引发了强易感期。
只是许则不明白,陆赫扬原本可以选择离北部战区最近的军医院,却还是飞回了首都。
他放下平板,动作非常轻地走到仪器旁,观察各项数据。看得很认真的时候,病床上忽然传来一点动静,许则立即注意到了,走过去,借着模糊的光线看陆赫扬是否哪里不舒服。
好像没有,他似乎是睡着了。许则往下看,陆赫扬的手指上夹着传感器,许则想摸摸他的手,看会不会凉,但怕吵醒他,于是只用指腹很小心地贴了一下陆赫扬的手背。
是温热的,许则放心了一些,他慢慢直起身,视线重新往上时,却猛地发现陆赫扬不知道在哪一秒醒过来了,正看着他。
“谁。”陆赫扬的声音很低,透着股alpha在易感期时特有的、不省人事的不善与警惕。
“医生。”一瞬间心跳变得很快,许则说,“打扰到您休息了,我马上离开。”
他对陆赫扬抱歉地点了一下头,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。
许则转过身,还没有迈出半步,手腕就被紧紧地抓住了,力道大得惊人。
他错愕地回过头,能清晰感觉到陆赫扬盯着自己,整个房间只剩下仪器的运行声和两道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