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对床边还坐着个医生显然感到有些惊讶,太暗也没有认出是谁,便只朝许则点下头,拿起床尾平板,去仪器旁记录数据。
许则起身,又看陆赫扬几眼,才把椅子挪回原来位置,离开病房。
到走廊里后看手机,发现只睡二十多分钟而已,许则有瞬间考虑过不回公寓休息,但好像即使留在院里也没有太大意义,反而会总是想着去看看陆赫扬——而这又是不现实。
最终许则还是决定签退下班,刚走到大厅,就碰到贺蔚。
“刚从赫扬病房里出来吗?”贺蔚问,“他怎样?”
回避。
陆赫扬问他:“不困吗。”
“不困。”许则说。
“那麻烦许医生再陪几分钟,等睡着你再走。”陆赫扬大拇指指腹在许则手腕那几道疤位置上摩挲,片刻过后,他又说,“不等话也没关系。”
后半句话让许则蓦地愣住,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。半晌,许则才重新呼吸个来回,低声回答:“会等。”
“睡着。”
“不会是们许医生把上校哄睡吧。”听到陆赫扬已经睡,贺蔚不准备去打扰,顺手就揽过许则肩跟他起往外走,“朋友们好不容易都从战区凯旋,结果个连家都没回就去抓老婆,个因为易感期在病房隔离,唉,团聚真难。”
“顾中校没有回来吗?”许则可能是全世界最想快点还钱人,他还等着顾昀迟回来以后将两百多万转交给他。
“没呢,直接从战区飞去另个市,早说他要发疯。”
许则点点头,想想,又问:“你要结
病房里重新安静下去,陆赫扬这次没有让许则等太久,几分钟后,他在药力作用下陷入昏睡。
许则还牵着陆赫扬手动不动,这样保持五分多钟,确认陆赫扬真睡着之后,他动作很轻地站起来,俯身靠近床头,用另只手小心地碰碰陆赫扬侧脸、鼻梁、嘴角。其实没有得出什结果,胖或是瘦,尽管如此许则也觉得安心。
他重新坐回椅子上,整个人放空,唯能感知到实体是陆赫扬手,像拽着他绳子。许则趴到床边,忽然困,鼻尖离两人互相牵着手很近,许则凑过去点,在陆赫扬手背上亲下,闭上眼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想睡觉,也很久没有入睡得这快过。
当然被吵醒得也很快,许则睡眠浅,听到开门声时他立即睁开眼。陆赫扬还睡着,许则将自己手点点抽出来,再转过头,腺体科beta护士正好来到病房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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