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传来拼图稀里哗啦散地声音-
贺迟打车直奔月亮街,在车里他给苏星发消息,苏星还是没有回。
他心急如焚,直催促司机开快点儿,偏偏路上经过个繁华路段,堵车又花点儿时间,点五十五分时候,车终于开到街口。
衣篓是布制,边缘洇出片深色痕迹,那是水渍。
贺迟过去打开衣篓,里面装着贺州昨晚洗过澡之后才换上睡衣,全是湿。
他冷笑下,沉着脸走出浴室,站到床边:“贺州,你到底想干什?”
贺州把正在找块烟囱顶拼图,他头也不抬:“哥哥,听不懂你在说什。”
“你故意把自己弄病,就是为作弄?”
指在落款那个名字上轻轻拂过,贺迟笔划、珍重写下宝贵心意,透过他摩梭指腹,准确无误地击中他胸膛里最柔软地方。
良久,他勾起嘴角,眼睛里漾出柔软笑意,把小卡片放进背包最里面夹层。
“满天星归你,你归”-
推着贺州在院子里逛两圈,又喂他吃过午饭,贺迟急得不行,偏偏贺州又说要哥哥陪他玩拼图。
时间分秒地过去,今天风大,贺迟担心苏星等久,想要让他先回去,他给苏星打过三次电话,全都显示手机已关机。
贺州停下手上动作,缓缓抬起头,丝毫没有骗局被揭穿窘境,神色自若地说:“只是想和哥哥多待会儿,就像们小时候那样。”
“贺州,”贺迟微微弯下腰,看着他眼睛,眼神冰冷,“和你说过很多次,你不阴不阳那套,对没有用。”
贺州笑笑:“怎没有用?你怕,你妈妈也怕,你们都怕,这是你们欠。”
贺迟有瞬间怔愣,很快,他站直身子,平静地说:“不欠你。”
说完这四个字,贺迟转过身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回房,贺州从柜子里拿出个盒子,把里面拼图股脑倒在床上,足足有3000块。
贺迟态度冷淡,甚至可以说有些恶劣,贺州却毫不在意,依旧兴致勃勃地邀请贺迟和他起拼。
贺迟走到浴室,往脸上泼把冷水,双手撑着洗脸池,看着镜子。
现在已经过下午点,苏星还在等他吗?他饿不饿,冷不冷?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后来给他发消息?他回家吗?他为什不接电话?生气吗?还是有别什原因?
就在这时,他从镜子里瞥见浴室角落里放着贺州衣篓,平时他洗完澡,换下来衣服就丢到里面,第二天等着保姆来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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