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在外面有别女人啊!”关欣欣彻底崩溃,双手胡乱地捶在贺迟肩膀上,她不敢对着贺磊发泄,只能爆发在自己儿子身上,“你是不是要死!你是不是想要去死!”
贺迟言不发,垂着头任由她打。
滴血顺着眉骨流到鼻梁,挂在鼻尖上摇摇欲坠。
关欣欣嘶吼累,膝
“啪--”
贺磊好像笑声,贺迟没来得及听清楚就被桌上那个烟灰缸迎面砸中额头,眼前猛地黑,耳朵里“嗡”声响,他有些困难地睁开眼,眼皮很沉,估计是睫毛上挂血。
关欣欣整个人止不住地打颤,两片嘴唇哆嗦着,甚至能听见牙齿磕在起声音。
额头应该是破,贺迟抹把脸,抹下手掌血,血里还活着烟灰。
“妈……”贺迟小声叫她。
贺州罢。
连他都看得懂道理,为什关欣欣就看不出来?
“等会儿,有点儿乱,来缕缕。”贺迟敲下脑袋,拧着眉做出思考样子,“你当年抱上韦氏千金大腿,进韦氏做姑爷吃软饭,小人得志之后就出轨。你老婆因为你出车祸死,儿子终身残疾,你恨不得放鞭炮庆祝,母老虎终于死翘翘,可以把小三接进家门。现在你每天就盼着你老丈人也赶紧翘辫子,他死你就能吞掉韦氏。哦对,你还要给自己上层保险,所以要把你和小三生孩子扶上位。”
他这番话说非常难听,连带着把自己也骂进去,关欣欣脸色惨白,颤抖着身子,像突然被抽掉主心骨丝藤曼。
贺磊不但没有恼怒,反而颇为赞赏地点头:“对。”
“别叫!”关欣欣冲上来甩贺迟巴掌,边哭边吼,“你干嘛啊!你到底要干嘛!”
她已经哭脱力,这巴掌软绵绵地甩在脸上其实点不疼。
但贺迟觉得这就是他极限。
他可以从容地面对贺磊、贺州,他们对他做什都无所谓。
但他受不住这巴掌,他实在撑不住。
“懂懂,”贺迟拍拍掌,“计划通啊计划通,不过不好意思没兴趣哈。”
“只是提前通知你,”贺磊说,“在老爷子死之前,你还有时间准备。”
他站起身,拿起那根已经熄灭雪茄,只手撑在桌面上,俯身对贺迟说:“看到吗?这就是最好。”
说完,贺磊走出书房,脚尖碾过地上那支万宝路,碾出地烟灰。
“哦还有,”贺迟坐在椅子上,背对着贺磊,“也通知你下,以后在外面别瞎几把说你是爸这种话,嫌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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