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皱着眉在店里转圈,觉得这地方实在没办法住人,他刚要说话就被贺迟打断,贺迟指着柜台
苏星从后面走上来,就看见贺迟个人站在门前,对着空气傻乐。他跨上台阶,用手背探探贺迟额头,温度很正常,没烧啊。
贺迟抿着嘴笑个不停,从口袋里找出门钥匙,插进门锁里拧开门。
算起来,药店也有将近两个月没人打理。门打开,扬尘劈头盖脸地扑上来,贺迟和苏星两个人被呛个正着,掩着嘴咳个不停,赶紧跑到空地上。
贺迟从书包里拿出瓶矿泉水,拿校卡上针在瓶身上戳几个眼,做个简易版喷水壶。
他屏住呼吸进屋,往地面上喷半瓶水,灰尘这才被压下去点儿。
忆。
“没事儿,”苏星斜倚在门边,笑着说,“在哪儿都样。”
贺迟叹口气,站起身两步跨上前,把苏星抱在怀里:“在哪儿都样,是你就行。”
出租车到,苏星把行李箱拖出门,贺迟关空调,最后看眼这间小公寓,然后锁好门,把钥匙放到门口软垫底下。
“走吧,电梯来。”苏星说。
苏星打开门窗通风,又穿过巷子在马路边找间超市,买回来瓶空气清新喷雾,折腾小半天,屋子里总算能待人。
自从那次摊牌之后,关欣欣再也没往贺迟卡上打过分钱,贺迟也没有再和她联系过。
他手里攒着三万块钱,这些钱轻易不能动。房子租不起,苏星家不能住,贺迟没地儿可去,只好来熊哥这间药店暂住。
这半个多月,他给熊哥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,无奈之下只好给他发条短信说明情况,希望熊哥能理解,等他回来之后再向他赔罪道歉。
小药店空间很逼仄,两个大货架、个柜台几乎就把地儿都占满。加上地上到处堆着纸箱,能找个地方放张小床都困难。
“行,出发喽!”贺迟跳过去搭着苏星肩-
出租车开到巷口就停,贺迟结帐,托着箱子进巷子,穿过小巷就是个老旧居民区,其中家门上挂着门帘,门口放着个牌子,用马克笔写着“药店”两个潦草大字。
药店果然没开门,估计熊哥正待家里奶孩子。
贺迟脑子里出现个诡异画面:个胡子拉碴三十来岁糙老爷们,穿着老头汗衫,脚上拖着双黑色拖鞋,怀里抱着个嗷嗷大哭小崽子,老爷们撅着嘴细声细气地哄孩子:“宝宝乖哦,爸比给你喂奶奶哦!”
这画面喜感太强,贺迟把自己给整乐,站在门前台阶上笑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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