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星转眼一看,刚消下去的火“噌”地又冒起来了。
地上扔着一条白色小方布,是家里的洗碗布!
“你拿它擦地,”苏星压着火气,面带微笑地问,“那请问拿什么洗碗?”
“”
贺迟从这句话里只抓到了“洗碗”这个关键词,他一拳拍在掌心,对啊!他娘的怎么忘洗碗了!怪不得小家伙气个没完了!
苏星冷哼:厨房地上的脏鞋印怎么回事?
这回贺迟隔了得有一分多钟才回消息说: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早上出门发现没带手机,回来拿来不及脱鞋了。因为我想着我的乖宝还等着热乎乎的奶黄包,一秒也不敢耽搁,所以才不脱鞋的。”
这一套因为所以有理有据,逻辑严密,苏星差点没被气笑。
他盘腿坐在床上,把手机调成静音,扔到一边不理贺迟。
一秒都不带迟的。
贺迟:“”
苏星嘴里叼着半个奶黄包,一手拿着豆浆,另一手撑着门框,静静看着贺迟。
贺迟:“乖宝你先吃包子,进去吧,乖。”说完主动把门关上了-
苏星思考了一上午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,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难,比体能考核还难。
他赶紧捡起那块方布扔到洗碗池里,拍胸脯保证说:“洗碗洗碗!马上就洗!”
苏星闭了闭眼,又做了个深呼吸,努力保持平和的微笑,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:“贺迟,你真的弟弟。”-
鉴于贺迟屡教不改,苏星没办法,只好向专业人士求教。
他先给苏红打了个电话,苏红刚从绘画班下课,说自
又过了几分钟,房门被打开一条缝,贺迟探进来一个头,委委屈屈地说:“地擦干净了,干净的能映出人影,恭请苏老师检阅。”
他人高马大的,个头就快赶上房门那么高了,却憋憋屈屈地缩在门边。头发乱糟糟的,嘴角往下苦兮兮地耷拉着。
苏星到厨房一看,地果然干净了,贺迟牵着他的手边晃边讨赏:“亮不亮?白不白?”
“你拿什么擦的?”苏星随口问。
“那个呗。”贺迟下巴一扬。
他和贺迟相处这么久,说从来没生过对方气那是假的。但苏星生气好哄,贺迟抱着他耍个赖卖个乖,他气也就消的差不多了;贺迟生气更好哄,只要他主动点儿蹭到贺迟怀里拱两下就行。
但这事儿从根本性质就不一样,他和贺迟是要长长久久一辈子黏在一起的,这个问题不解决,两人迟早要吵架。
他生了小半天闷气,显然贺迟还不知道苏星为什么生气,发来微信问“怎么不开心了”。
苏星回:你自己想。
贺迟秒回:想不到,哭唧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