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趴着说,看向坐在床边抽烟人。
杨远意完全没有预料到,难得露出点失措神情,但杨远意到底是杨远意,片刻后又回到不露声色温柔样子,抚摸他头发,拉起轻而蓬松被子遮住方斐赤裸肩膀。
“你决定好就行。”杨远意说。
然后对他提那个荒谬却又合乎情理要求。
现在记起方斐有点想笑:他那会儿还是太年轻,天真得近乎愚蠢,自己写个自以为戏剧化结局,还以为杨远意会有些放不下。
他仰起头望杨远意,眼神亮晶晶:“杨老师,表现好不好?”
杨远意抓着他头发,往后梳,指间沾染湿润清香。灰蓝色眼睛包含许多来不及说话,朝他笑时,方斐忍不住抱住他脖子往下按。
“……你明天早就走吗?”
吻着他后背男人含糊“嗯”句。
方斐挣扎下,扭过头:“那今天不回自己房间?”
那天从金视演播大楼回到住处已经后半夜,方斐想想,给杨远意发条短信——没有微信,没有号码备注,全凭记忆把11位数字刻在心里。
科技进步,短信也能保存数年之久,以至于方斐找到杨远意号码再点出发信界面,猝不及防先看到他们之间最后联络-
杨老师,今晚能去您房间吗?-
欢迎-
想喝点酒-
到底是他道行最浅,只点甜头,又忍不住试探对方。
忽略字里行间曾经中规中矩地输入:“杨老师,是方斐。今天承蒙照顾,先回去,之后您有空再联系就行。”
收到回音,已经是第二天傍晚。
杨远意就个词:OK。
方斐并未第时间就看到,杨远意
杨远意把他手握在起,压向腰,反剪成任人摆弄脆弱姿态。
“可以啊,他们都喝醉。”
屏州日子像世外桃源,像梦,像虚构电影。
那确是疯狂而完美结局,切都停在最恰到好处地方。
翌日再醒来,他跟杨远意说自己决定。
学坏?
在这里戛然而止,之后他好像就大着胆子提起酒瓶去敲杨远意房门。
那是虹市深秋夜晚,当年金橄榄颁奖典礼后,为庆祝方斐获奖,楚茵带着剧组主创们举办小型聚会。杨远意也来,被灌两杯,但他酒量好,清醒着回房间,结果又迎来拿酒方斐。
已经有段时间没见,方斐凑上来就不走。他像没办法,边和方斐喝边说他“跟谁学这坏”,方斐借着酒劲儿,趴在他腿上。
“刚才是谁劝喝,就跟谁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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