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斐听见这话并无想象中
激动，只说：“谢谢杨导。”
他没发现杨远意脸色微沉，很不满意这个称呼。
“对她们没那
好”，那又怎样呢？
方斐警告自己不要对利益和欲望以外任何暗示抱有幻想，尤其爱情。
他不能爱上杨远意。
然而方斐忽略
，当开始思考“能不能”时，已经无可救药地
脚踏进爱他漩涡。除非沉沦其中，哪有什“能不能”呢？
曹歆然最终被她经纪人带走，她哭得缺氧，精神濒临崩溃，却依然无法阻止被换掉命运。而她那天从头到尾没见过杨远意，从那天起，也再不会有机会私下相见。
——”
她太难过，这心情演不出来，方斐简直要忍不住给曹歆然开门。可他也知道，没得到杨远意允许绝不能这做。
而且他也不知什叫“
不乱说话”，难道只是在拿奖时感谢杨远意吗？
曹歆然哭声时大时小，拍门动静也时强时弱，可她完全没放弃。
方斐再不能旁观，他干脆走进卧室预备把杨远意拉起来。走进卧室，他意外地看见杨远意不知何时醒，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刷手机。
《岁月忽已晚》在周后举行发布会，正式宣布项目启动。
当谈及换角风波，杨远意得体地说：“开始就没有确定女主角人选，经过剧组和投资方讨论，最后在试镜人里选择与红棉合作。”
“方斐吗？方斐是早就定下来。”
“觉得他是最好男主角。”
说到这儿，杨远意毫无顾忌地搂过方斐肩：“剧本写出来时候，就知道，除方斐再没有别人，他就是李航。”
“……杨老师。”方斐说，“曹歆——”
“在叫人把她带走。”
杨远意语气并不绝情，只有无所谓。
他为这无所谓感到阵悲凉，或许危机作祟，或许方斐还是受到影响，认为他和曹歆然确有些相似，他越陷越深，就是下个曹歆然。
又或许，何小石是对，杨远意喜欢某个类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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