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远意“嗯”声,没做任何表示。
方斐:“你喜欢听音乐会吗?”
杨远意反问:“怎?”
“就……听上去机会难得,如果喜欢话,还是去下?”
杨远意没答应,也没直接拒绝,只说:“看情况。”
方斐语气平淡:“那是什啊,杨老师?”
“别人送邀请函,明天晚上,有个什音乐会。”杨远意摆弄着那张折页,看不出是否在认真翻阅,“刚好最近打算来海城看你,时间对得上,就带着起来。”
“喔,这样。”
方斐顿顿,还是问:“你要去吗?”
不好形容这时心情,似乎应该安定,但方斐却更加紧张。他像被卷入漩涡,或者无意中打开什禁忌黑匣子,从此发不可收。
华人,似乎也是乐团里唯个。
最后页演出日期写在天后,方斐发现这点时愣愣,他突然不知怎解释杨远意出现,探班和看演出,总有个是顺便吧?
贸然问这件事开不口,他最后将这张邀请函放在显眼位置。
当天午后,杨远意打包清淡过桥米线和烤鸭回酒店,方斐端到旁边吃,果然不多时就听见杨远意问:“裤子你洗吗?”
“洗。”方斐说,顺理成章,“里面有张请帖,放床头。”
听不出他话语中犹疑,方斐只当杨远意又选择恐惧,鉴于自己也不好帮他做决定选择沉默。对他而言杨远意给出信息都诚实,他就没再心存芥蒂。
仔细想想,其实杨远意每次不知怎选都会问方斐看法,那次却什也没说。
被杨远意深情宠爱太久,已经忘记他也会说谎。
假期持续半天,北方滨海城市夏天晴朗
很久以后方斐回忆这个午后,自问为什要多此句。
他明明可以装傻。
可转念又暗自道,如果装傻,他就不是方斐。
“或许吧,也不定。”杨远意放下那张纸,手指十分自然地从纸面划过,“可以带个男伴。你如果想去,那们就起去?”
“明天晚上要拍戏。”方斐说,有点失落。
杨远意短促地:“啊。”
他走出洗手间,拿起来,又翻翻确认没有损坏。
不是初次在杨远意面前演戏,但这回只有方斐单方面知情。他明白杨远意眼光毒辣,看人奇准——比如偶遇第面就能敏锐地得知他那时刚刚失恋——方斐为这场试探提前做心理准备。
他完全可以不闻不问,等杨远意自己说。
前天黄昏忐忑又卷土重来,仿佛在暗示方斐,不要等,主动去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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