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容审查过不,就意味着电影至少需要重新走次流程,时间成本尚在其次,此前为定档和上映铺资源大概率得进行洗牌,当中折进去都是钱。陈遇生不对杨远意这部电影为自己带来收益有多大期待,不代表赔钱他也无动于衷。
果然,陈遇生很快回他电话,表示约相关部门人员吃饭,让杨远意参与。套近乎只是表面,主要想做做工作。
他还说:“要这顿饭也没用,你只能找你妈。”
意思很明确,做电影有时也需要拼爹,邢湘在电影圈包括审查部门人脉都比陈遇生要广,有她出面,摆平这事不在话下。
但也有可能陈遇生在暗示,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让他努力付之东流?
杨远意“有空”和“最近”都看实际安排,说不准。
他向方斐承诺时候还很肯定能够在方斐休息那天抵达海城——两地相距不远,开车说走就走——但日期将至,又有工作打乱他所有安排。
早年杨远意痛恨计划被外力更改,这会让他陷入焦虑情绪好几天才恢复正常。随着年岁渐长,知道不可抗力由来后他渐渐学会与突发事件和平共处,收起二十出头满腔激愤,开始当喜怒不形于色社会动物。
这次意外来自刘珊妮,她大清早慌慌张张地给杨远意打电话,汇报最新情况。
“卡审查?”杨远意难以置信地提高音量,“怎可能?”
被逼到绝境时候会有巨大精神力,这时离绝境还早,杨远意也体会到这点。
他居然会去以前最不想去饭局,对那些高高在上*员卑躬屈膝。
饭局上,陈遇生替他装孙子,但对方只稍微松口并没有笃定地告诉他们需要进行什修改,更遑论之后进程。杨远意心里不是滋味,多喝两杯,等送走局里领导,杨远意转过头,把陈遇生扶进车。
陈遇生酒量
早在开拍前剧本就审过次,相关人员保证只要改过没问题就不会出大岔子。正式剪辑完毕后把带子送审,程树又打过次招呼,杨远意知道这个题材有定敏感性但并未触碰刀切部分,压根没想过在内容审查上会被卡。
刘珊妮语气也紧张:“不知道,杨导,在想办法问哪里有问题……总不可能是审查人员今天心情不好吧。”
杨远意深深呼吸:“没事,按正常流程走。”
刘珊妮应。
挂完电话,杨远意默不作声地将车钥匙放回原来位置,给陈遇生发消息告知这个突发情况——其实陈遇生可能知道,但他亲自说,希望对方引起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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