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睿明又看过来,还是那种眼神,但这次舒有没选择闪避,他直白地对上陆睿明目光,眼神清明坦荡,片顷后,他客套笑笑:“陆老师,真不记得。”
陆睿明脸上露出些失望来,却仍不放弃地提示他:“当时你本来要去看电影,那事发生也不去。都还记得你要看什,是《超凡蜘蛛侠2》吧,当时没忍住逗你,剧透结局,还被你责怪。”
陆睿明番话如同惊雷,利落劈开舒有某段尘封记忆。他脑中嘎嘣响,左半边是大学时自己打开邮箱,发现某个网瘾小子口吻臭屁地发来信息,说自己马上是职业选手,很有钱,要不要出来看电影,他请客,不要也没关系,不过以后可能就没这个机会……右边则是自己在医院看眼时间,发现来不及,只能发消息过去说对不起去不,而那侧则毫无回应,之后再怎联络,也再没声响……
零散回忆汇聚起来,最后变成几天前于裴握着遥控器,漫不经心地问:“《超凡蜘蛛侠2》看吗,这部动作戏拍得很好。”
没看过人怎会知道拍得好不好。
要这样和说话吗。”
“怎?”陆睿明装不懂。
“你应该看见朋友圈,没屏蔽你。”舒有不打算和他推拉,说道。
“和室友那条吗,看到。”
“不是室友。”舒有看着他,直截当地说。
舒有有点坐不住,枫糖浆饼干在他脑海里猛烈摇摆着身躯,简直要拿躯干敲破他脑袋。
陆睿明却还在说话,嗡嗡,很烦人,不想听。
舒有想让他闭嘴,但理智顽强地工作着,压制住想要直接开口呵斥欲望,幸运是陆睿明好似听到他心声,忽然闭嘴,取代那声响是下下闷声。
声音隔着玻璃而来,舒有和陆睿明都扭头,往窗外看去。
窗户外夜空里,朵朵烟花绽放在空中
陆睿明在他视线里收收笑,错开话题道:“你这有攻击性说话真少见,记忆里上次还是在大学时呢。”
舒有没接话,陆睿明自顾自地继续说道:“你舍友拿你性向说事,和他们动手……没打过,你冲上来把们拉开,狠狠骂那几个男生顿。”
陆睿明想到回忆,很浅地笑下:“当时都惊呆,没想到你那会骂人。”
到底是合作伙伴,舒有也不能完全拉下脸,便道:“是吗,不太记得。”
“是,你先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,然后转身问要不要去医院,语气变化得太快,当时就觉得……你好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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