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有说到这停顿,引以为豪决断能力无法判断继续往下说是否正确,但情感却涌动着,不断催促他继续开口,他顿又顿,最终屈服于情感,舔下嘴唇,豁出去,又有点紧张地问:“你愿意陪去新D区吗?”
又是沉默,这次比前面几次更煎熬,至少对舒有来说是。
他等等,短短几秒手指都要把支票无意识揉皱,但也终于等到于裴开口。
“如果说可以,你明天会戴着戒指
他们围绕戒指对话,但个没说要收,个不提要送。
那戒指尴尬地待在舒有手中,戴上也是,放下也不好。
舒有抬下拿着支票另只手,说:“背后有串数字,看不懂。”
“银行卡密码。”于裴说,“卡在房间抽屉里,左边柜子里端,电影票下面。”
这个回复有点超范围,舒有顿下,用开玩笑方式问:“哦,所以……是分手费意思吗,两万不够,银行自取?”
去,只看见走廊光打进来,于裴推着行李背着光,站在门口。
他推开门就不动,没开灯,舒有也没开口,两人在黑暗里相对着安静,只有发光星星照着戒指,催促他们开口。
“怎回来?”最后还是舒有先打破沉默。
“下雨,航班取消。”
“下雨吗?”舒有竖耳,这才注意到窗外确实淅淅沥沥,有雨声。
“不是。”于裴答得很快,答完却又沉默几秒,再开口道,“之前借前回去陪手术,回来后陪玩公司跑,联系不上你,所以……抱歉。”
他忽然就几年前两万块道歉,舒有说:“没关系,你妈妈没事就好。”
于裴还是没回答给银行卡号干什,舒有也不敢乱猜,只胡思乱想下是不是因为之前自己说过句“喜欢现钱”,但他们现在太客气,客气不像拿着戒指情侣,倒像商谈什业务客户。
造成这个局面自然双方都有责任,舒有承认自己责任比较大,而他现在准备要承担。
“之前事,对不起。”舒有再次开口,比起之前几次都真诚,“平安夜没陪你,后来错怪你也是……确实可能很快就要换地方工作,也确大概率在D区,D区离这边很远,来回时间久,对你工作来说,可能不太方便,但是……”
“嗯。”于裴说。
又是沉默。
舒有欲言又止,其实雨声并不大,他想说,这种小雨,应该是不影响飞机起落,你回来真是因为航班取消吗?
但他没说,只抬手举下戒指,说:“很好看。”
于裴说:“你喜欢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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