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瑾垂眸盯着桌角上摆放着的花束,娇艳欲滴的玫瑰在水晶瓶中绽放,厚实的花瓣滚着晶莹的露珠。
他探出指尖轻触花瓣上的晶莹,黑眸沉沉,“是有点麻烦。”
没什么比掌控人心最难的事儿了。
周泽晏倒吸一口冷气,开始担忧:“艹,不会有生命危险吧?”
能让这种狠绝的大魔王说出“麻烦”,周泽晏几乎能想象到那种地狱模式。
“信不过我?”
“那也不是。”
这人虽不是个东西,向来言出必行,做事狠绝,就没他搞不定的事儿。
周泽晏:“能透漏点信息不?”
裴时瑾把玩着修长的手指:“叫一声爸爸我就告诉你。”
更别说他们这一群人辛苦这么多年,为的又不是只有钱,还有远大的梦想。
念叨归念叨,心底却对这人佩服到不行。
周泽晏在那头郁闷得不行,冷不丁听男人低哑道:“不然下次我亲自拜访他?”
周泽晏:“你可别了,好歹我们还有被训斥的机会,老爷子是压根儿不愿意见你这个罪魁祸首吧?”
他毫不在意,语气懒散,“嗯?”
。
除了裴时瑾这位绝对的优等生,那在宋老爷子眼里,就是国宝。
要不是身边是宋燕丞这个儿子,而不是姑娘。
周泽晏一度觉得,老恩师绝壁有把裴三当做未来女婿的打算。
早料到结局,裴时瑾黑眸微眯,一脸无辜地轻笑,“是么?”
裴时瑾轻笑,“生命危险?”
要真这么说,也不是不行。
周泽晏:“裴三你该不会真打算玩命吧?”
以这人不择手段的性子,绝对是为达目的就连自个儿都能牺牲的类型。
这会儿,更衣室有了动静
周泽晏:“……”
这话题算是终结。
他倒真好奇,“你真有办法?”
“也许。”
“听你这语气,像是很棘手的样子。”
“圈里现在都在传你背叛信仰就得了,还给宋二勾引走了。”周泽晏想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,被气笑了,“传成这样就特么的离谱。最离谱的是老爷子都快信了。”
周泽晏想起去见宋和平时,如深渊孤山的老学究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末了,也没拉下面子问他。
结果就是,他又被殃及池鱼地骂了一通,赶出家门。
周泽晏:“你上回说你有办法让老爷子原谅你的‘年少轻狂’,这事儿当真?”
语气敷衍至极。
周泽晏气不打一处来,“这种差事儿下回谁爱来谁来,老子不干了!”
裴时瑾莞尔,“你确定?”
想到那一票丰厚的分红,周泽晏沉默了。
行吧,没人会跟钱过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