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象着把她强行禁锢在身边,长久地跟着他面对那些令人厌恶镁光灯,这朵原本应该开得鲜艳小玫瑰,会不会渐渐就枯萎?
说到底,他是个卑劣男人。
因为不确定,所以在昨晚死里地作.弄她,给她留下最深印记,让她永远忘不他。
裴时瑾垂眸看着哭红眼小朋友,修长指擦过她脆弱眼角,颗泪珠落在指腹。
他低头轻吻指腹上晶莹,尝到苦涩滋味儿。
良久,裴时瑾听小姑娘含着哽咽声音,问:“给你惹麻烦,对吗?”
说出这句话时,眼泪终于止不住,大颗大颗滚落。
颜苏用力揉揉通红眼睛,试图揉掉所有伤心。
却在此刻,听到男人清越低哑声线,温柔又宠溺,“是问题,你没有错。”
为什总是这样。
小姑娘轻轻点点头,朝他方向迈步,雪地靴踩在松软棉雪,仿佛踩在他心尖上。
“裴三哥哥你说爱。”颜苏拉高围巾,乌黑澄净眼氤氲雾气,“是真吗?”
“嗯。”他轻声说,“认真。”
眼底雾气变得浓重,她吸吸酸涩鼻尖,又向前步,“你说想跟结婚。”
“认真。”
添句,“但你不要过来,自己能承受住。”
裴时瑾目光沉沉望着她,忽然笑,只是说,“好。”
又是阵沉默。
颜苏听他轻飘飘问,“没有什想问?”
原来他都知道。
弯腰与她平视,他低哑开口,“是
这样话,就不能好好跟他告别。
就会忍不住贪恋那些真真假假分不清温柔。
雪地靴又行进两步,两人之间距离近在咫尺。
裴时瑾瞧见他小朋友终于肯抬头看他,漂亮小脸上染泪痕,明明很难过,却要佯装坚强。
忽然脑海里就出现个不合时宜画面。
好过分!
她真不想哭,可是眼底水雾越来越多,迷糊眼睛。
雪地靴踩在棉雪上,挪两步,小姑娘低垂着小脑袋,微乱长发在风里荡漾。
裴时瑾没动,任由她步步靠近他,固守着她骄傲与自尊。
空气静止瞬间,只能听到雪花簌簌而落声响。
是。
那个冷清女孩子定告诉他,不然他也不会找过来。
颜苏从雪地起身,蹲伏得久,双腿发软,她克制着酸麻感觉,强打着精神站起来。
拢拢围巾,她开门见山问他:“是那个PlanA对吗?”
裴时瑾漆黑眼睛沉沉,清冷声音缓缓响起,带些许喑哑,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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