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断电话以后宁宇才发觉自己刚刚大概有点失态。
但阿崇看上去不甚在意。他小口喝着咖啡,对宁宇笑下:“出来玩还要打电话跟别人吵架啊。”
宁宇下意识说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说完才觉得没必要道歉,但已经脱口而出。
阿崇被他这反应搞得好笑:“干嘛对抱歉,是觉得你出来玩,就不要去想不开心事情嘛,出来玩,放轻松。”
来要收回去手也顿住。宁宇犹豫下才把书递过去,说:“来之前随便拿本,就打算坐车时候看看打发时间。”
阿崇挑着眉头读书名:“《刀锋》。讲什?”他随意翻着书页,去看宁宇用铅笔标在书里小字。
“就是……讲美国个飞行员在部队时候认识个战友,战友后来战死,他开始对人生觉得迷茫。复员以后他没继续念书,也不想工作,他想找到自己人生答案,去巴黎。”宁宇说得很慢,“就看到这里,但不太想接着看。”
“怎,写得不好?”
“不是,写得很好,就是……”宁宇尝试措辞自己感受,“虽然文学作品没有不能用好结局或不好结局去评判,但总觉得这个故事最后走向是现在还没办法认同和接受。就类似……在看还不属于自己人生阅历些东西,怕看过以后会被影响太多。”
说完后他把手臂搭到桌上,微微靠近些,去看宁宇头发,等看得宁宇有些坐立不安时,才道:“诶,头发上有东西。”
宁宇抬头要去摸头发,但阿崇已经抬起手。宁宇目光只能放在阿崇脸上,奇怪是阿崇也在看他。
他们对视着。
视线里阿崇笑变得狡黠些。
宁宇有种被那个目光融化错觉。天气太热?头脑发烧?怎这热。他觉得有团火在靠
阿崇笑声,他摇摇头:“看个书要想这多。”
宁宇把书接过来,说:“有吗。”
“有吧,跟你们书读得多人聊天都有距离感,感觉你们就喜欢想太多。”
宁宇默下。接着他电话响,是父亲打来电话。他敷衍几句,那边直在问他工作事情,又阴阳怪气地说宁宇几句,大致意思是说干嘛去泰国,小国家不发达也没什好玩,还要跟周嘉欣那个事儿巨多女人去,还不提前打招呼,到才跟他讲。
话题越来越偏,宁宇耐心也快没。他跟父亲讲是上海话,心道阿崇大概也听不懂就没去边上接,结果讲着讲着宁宇和往常样开始音量越来越大,有些不受控地变得心浮气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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