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课桌里堆零食时候?
收到那片枫叶时候?
能想起都是年轻温暖画面,生机勃勃,扑面而来把人包围住。
到底是从什时候开始离不开。
理性被点点摧毁干净,路延已经开始催眠自己说……下次不这样,就这次,就这次,人生在世总会遇到些无可奈何不是吗。
“当时记得。”孟图南叹口气,“是笨蛋是猪,你还是别给自己找不痛快……就算记得到时候也不会做题。好啦,不碰你……反正写不出来。”
真很想抽死这个没用东西。
路延没他那容易放弃,安慰自己说……就今天放他马,明天如果还背不出来要抽死他,要把他按在窗台上打,打屁股……狠狠地抽……
“请原谅是笨蛋。”孟图南情真意切地感叹句,“好烦啊,男朋友太聪明也是个问题,整天看得着吃不着……”
他手转着笔,吊儿郎当语气。其实孟图南手很好看,骨节很漂亮……路延把目光上移,去打量对方似乎总是上扬嘴角。
坐,副准备好样子,“开始?”
还能这样故意为难人?孟图南气鼓鼓地拍下桌子:“来!”
“对数换底公式,写。”路延指指空白纸,“对数恒等式也写上。”
孟图南想半天:“……想不起来,下个。”
“……”路延只能拿只红笔帮他写上,“记住,下次还要问你。下个……函数单调性知识点,你记得都写,口述也行。”
“1加1等于几。”路延闭上眼,“写。”
孟图南狐疑地偏头。
“写!”路延尴尬得耳朵都红,“1加1!”
孟图南赶紧写上数字二,还讨好般地在阿拉伯数字后边写个端正贰。
“2加2等于几。”路延又脱件,
路延开始想,第次把这人放进心里是什时候。
他用热毛巾给自己擦脸时候?
咬糯米团子时候?
穿着蓝校服朝自己奔过来时候?
打架时候冲进来帮自己时候?
孟图南磕磕巴巴地讲讲,错大半。路延忍着没抽他,咬着牙降低难度:“正弦余弦定理写上。”
这个会。孟图南开开心心地写下来,路延这才脱件外套。
斜率公式、椭圆切线方程、双曲线……到后来孟图南越来越吃力,看他目光也小心些。
路延看他捏着笔可怜兮兮样子,心说是不是太难为他?可能他是真不喜欢数字。
“怎都记不住吗?这个公式……之前问过你,你还抄很多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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