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空多想，咬着牙继续做。他努力集中精神，刚给卷子翻
个面，嗒——路延看到自己
卷子上落下
滴血。
然后越来越多。
很像他上次考试时样子，在卷子上看到很多血，很多……
笔都差点拿不稳。路延人还蒙着，这
彭老太点头：“去吧。”
第二天考试时候路延觉得自己状态不错。
孙副人在校外送考，进去前还不停叮嘱他们：“沉住气，心要细，拿到试卷不要慌，先看看题目，填答题卡时候……”
因为报过少年班，路延以前就参加过次高考。再次坐到考场里时候心情没上次那
乱，他沉着地按照自己节奏答题……可能是因为之前做过太多卷子，这天考试时候其实有点麻木，总觉得题简单得很不正常。
晚上回到家，路延心情不错。他感觉自己是正常发挥，至少是按照自己计划完成，只要明天也这样熬过去那就万事大吉。
“
个老太婆又不懂那些……只晓得人没就是没。”她语气有些落寞，“就很后悔让你爸爸去读警校……对来说，荣誉什都是虚，命都没还讲什英雄。”
路延不知道怎接这话。
“你像你爸。”彭老太语气慢些，“他小时候也是又拧又倔……自己主意最大，不管不顾地就去，最后伤心是谁？”
路延低着头听她讲。
“你说说你啊……”彭老太最后来句，“怎就能这像你爸呢？不要学他那倔，偶尔也听听话多好。”
但那晚他睡得点都不好。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，半天睡不着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，结果居然做个噩梦……
梦到大年初他和奶奶在寺里进香点灯，那盏七星灯……烛火掉落，全飞到人身上，把整个梦境烧得红彤彤。
噩梦也会醒。路延挣扎着醒过来，起床洗漱穿衣吃早饭，当做什都没有发生，继续奔向下场考试。
早上考文综。对他而言这是最难科，做时候需要非常专注。
开始还好好，但也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怎，选择题都还做不完就开始有点头晕。
他听得有些难受。
其实那个伤口是很少撕开。那个时候他还学不会接受个人永远离开自己，能做只不过是不去想，尽量把那个流血口子堵住，自麻痹说不疼不疼……
只是难受时候回忆会时不时跳出来敲人棒，打得人生疼。路延觉得那是爸爸在提醒自己：别放弃，要往前走。
他站起来。
“明天考试……今天早点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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