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浔眼睛低垂着,终于他开口问:“做修复师,直需要这样戴着手套吗?”
阮昭正在用手测试面团软硬程度,听到这话,转头看他,笑下才说:“别修复师没有,只有。”
“是不是想知道为什?”
说完,阮昭又往面盆里加点水。
傅时浔手里揉着面,说道:“所以,你是打算用面团,将表面污渍粘走。”
“聪明。”阮昭夸赞。
其实阮昭修画之前,都会先将画细细看遍,将所有问题,找出来,需要修复地方,都需要对症下药。
因此当她正式开始修复,就会有条不紊。
大概是为方便和面,傅时浔直接将外面那件风衣脱掉,只剩下件白色衬衫,他脱下来,阮昭就眯着眼,直勾勾打量半晌。
这件不是。
不是他在扎寺穿那件白衬衫。
傅时浔也没多话,袖口解开,挽至小臂处。
倒水,和面。
台中间,有张凳子。
傅时浔直截当问:“需要帮你做什?”
阮昭直接从装裱台下抽出个盒子,傅时浔眼就认出,那是他拿过来装画盒子。
可是阮昭却没打开,反而是将盒子放在台子,就转身走到旁。
她从角落里拎出个袋子,问道:“你会和面吗?”
很快,傅时浔将面团和好,阮昭将手上手套摘下,伸手去拿盆里面团。
说起来,这还是傅时浔第次看见她摘下手套。
阮昭手指很细,手指骨节并不明显,反而是延伸到手背上筋骨,大约是太瘦原因,点点凸起。
大约长年戴着手套,不见阳光,她手格外白皙。
那样白面团,被她握在手里,却说不清楚哪个更白些。
他劲瘦手臂,用起力时,原本蛰伏着青筋,条条汹涌而有力凸起。
阮昭边欣赏边说:“你想知道,为什让你和面吗?”
“如果是事关修复师秘密,你可以不用告诉。”傅时浔声音虽然还是淡淡,却不冷。
阮昭轻笑:“没什秘密不秘密,网上随手搜就能查出来。”
“就像上次跟你说,你这幅是青绿重彩山水,所以潮水之前要固色。但要是直接固色话,也会将画上原有污染物,比如霉菌、灰尘这些东西,同固定到画上。所以呢,在固色之前,们就用干洗方法清除表面污渍。”
傅时浔:“……”
但确实就像阮昭说那样,和面。
她早就准备好盆还有水,都找出来。
傅时浔想下,问道:“能把外套脱吗?”
阮昭挑眉,求之不得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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