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暮突然后悔,此时此刻她心里闷闷,种说不上来感觉堵得她难受,她摇摇头:“不找,走吧。”
章帆见她小心翼翼样子贼兮兮地笑起来:“你特地跑过来就是为看有酒哥眼?你不会暗恋他吧?”
姜暮愣下,对章帆道:“别乱说。”
章帆显然不太能理解姜暮行为,拽着她书包玩笑道:“怕什,去打个招呼啊,最看不惯你
直接扯到旁边白蜡树后,她默默打量着街对面那家店,门面不大,卷帘门上面有个红色招牌,写着“飞驰修车行”,门前空地上零零散散停几辆私家车,卷帘门里面还有辆车被吊起来,有两个小工忙碌身影。
不知道谁喊句,停在门口被起落架升起来车子下面突然探出个人,姜暮这才看清那个人就是靳朝,他半个人移出来在和人说话,汗水浸湿身上连体蓝色操作服,脏得快看不出衣服原本颜色,周围地上摊着黑色机油和杂乱零件,在这高温室外躺在地上作业。
破败街道、生锈铁门、吠叫土狗、光着上半身抽烟男人,东倒西歪电瓶车,这是整条街面貌。
姜暮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画面,哪怕靳朝真胆大包天去干些铤而走险事,她也无法想象现在他会躺在肮脏地面上干着这些又苦又累活计。
在她印象中,哥哥从小就很爱干净,天热出去踢球,回来第件事就是洗澡然后把脏衣服洗,她没有见过他邋遢样子,也始终觉得他是天之骄子般存在,在后来很多年里,她几乎忘记哥哥长相,却能记得他身上干净好闻阳光味。
十、二岁他自信飞扬,他对她说过:“以后争取做个科学家,最好是天文学家,去研究宇宙奥秘。”
那时姜暮对哥哥话深信不疑,以至于他们分别后,姜暮想象过他长大后样子,律师、医生、教师、或者出入写字楼上班族,也或许真会去搞科研,但无论他从事什职业,定是周周整整,意气风发,未曾想眼前幕彻彻底底粉碎她幻想。
其实她早该察觉,她刚来铜岗那天,靳朝白色T恤上就沾上脏,她注意到时,他状似随意地卷起来,将自己现状也并藏起来。
她问过他现在在做什,但他从未正面回应过她,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生活,这点在来到这里之前是姜暮从未想过。
章帆见她光躲在树后面偷看,也不过去,不禁说道:“你这是什意思?不是找有酒哥有事吗?他在那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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