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赖看着车前挡,神情隐晦地点了点头。
姜暮转头看了眼三赖留长后飘逸的小卷发,越来越有日式颓废感了,她不禁问道:“认识这么久,我还不知道你全名。”
三赖欲言又
姜暮想起什么说道:“对了,闪电的事情我咨询过了,它的疫苗正好要到期了没法跟我一起入境,下个月能麻烦你帮它接种完疫苗然后送它一程吗?到时候我会替它定好宠物箱。”
三赖握着方向盘没说话,半晌,他突然出声道:“暮暮啊,我可能得告诉你个坏消息。”
姜暮坐直身子问道:“什么?”
“闪电走丢了。”
姜暮以为自己听错了,震惊地问道:“你说什么?走丢了?怎么可能?”
已经够难的了,后面还要上大学,不能耽误她,与其两个人都痛苦,不如一个人自由了。”
靳朝忍着左腿的疼痛看着姜暮上了车,他没有眨眼,怕这一眨眼就是一辈子了。
他只是很庆幸那一晚他没有碰她,以后她还能清清白白地开始自己的人生。
姜暮落下车窗,白净的小脸探了出来不舍地抬起头望着他的方向。
他是个没有泪腺的人,颠沛流离二十余载,几经起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不堪一击,可那辆白色本田开走的一瞬,他到底还是红了眼眶。
三赖撇了她一眼对她说:“前段时间不就跟你说最好给它做绝育吗?这一发情起来,放出去就不知道溜到哪了,昨晚我以为它到后面跑一圈也就回来了,再去找就一直没找到。”
说着三赖将车子停在靳强家楼下,眼含歉疚地望着难过的姜暮,对她说:“是我没看好它,你别急,这狗发情啊,我有经验,说不定给家门口哪条妖娆的母狗勾了过去,浪个几天还能找回来的,狗认识家,指不准还能给你骗个媳妇回来,要是后面它回来我再告诉你。
就是它不回来了,以后让西施再给你生条更俊的给你寄去,好不?”
姜暮擦着眼睛撇向窗外,养了这么长时间,有感情了,想带它走,偏偏这时候找不到了,怎么可能不着急,只是这事也没法去怪三赖。
姜暮嗅着鼻子说:“那还是麻烦你多留意了,要是它回来了一定得告诉我。”
……
回去的路上,姜暮心里很不安,小时候和靳朝分别总觉得是短暂的事,转眼还能见,现在长大才知道距离有多可怕,隔着几个省他们都能失去联系,以后隔着太平洋,他们又变回了无法相交的轨道,前面的路,遥远漫长,没有尽头。
开回铜岗的时候,三赖问她:“几号走?”
姜暮回过神告诉他:“28号。”
三赖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