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施刚毕业没几个月,初出茅庐新人对于前辈都有种天然恐惧感,这都个星期他还没适应过来,只要宋尧说话大声,他就禁不住浑身哆嗦。
这会儿他哭丧着张脸,苦兮兮地认错:“师傅对不起,送报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知道这不是名优秀警员应有素质,你骂吧”
“不是不是,”宋尧放下水杯,也顾不上抚慰心灵脆弱新人,双手搭着他肩膀,“吵起来?老白在不在?”
翁施怯怯地抬眼,这才发现自己师傅表情似乎不太对劲儿,怎好像既兴奋又期待?
“白警官也、也在,”他小声说,“刚刚打水路过刑侦队听到大家在议论,好像因为这次捣毁传销组织案子,本来是给二队记头等,不知道怎又记队头上,尚警官就是因为这个事儿和谢局吵理论着。”
搀着宋尧,紧张地问:“师傅你没事儿吧?怎样啊感觉?”
“大惊小怪,就是累点儿,没大碍。”
宋尧摆摆手,拎起水壶往陶瓷杯里倒杯水,热水揣在怀里才觉得自己活过来点儿。他长舒口气,转眼发现自己这刚入职星期小徒弟脸惊恐,眉心恨不能蹙出个蝴蝶结,两手摆在空中,随时准备上来扶他,活像他熬个夜就要英年早逝驾鹤归去似。
宋尧边忍俊不禁,边担心这工作强度把新来小孩儿吓坏,于是端起师傅架子,拍拍他胳膊,老神在在地安慰说:“没吓着吧?其实咱们这儿也不是经常熬夜,毕竟是个小城市,没那多大案要案。也数你来巧,来就遇着起灭门惨案需要善后,这段时间是忙些,辛苦你。”
翁施往宋尧保温杯里撒把枸杞,又扔几颗红枣,摇摇头,目光灼灼地正色道:“不辛苦,为人民服务,应该!宋哥你放心休息,有什需要做尽管说!”
宋尧
宋尧笑声,突然觉着做师傅感觉也不赖。他老干部似抿口热水,伸手指指桌上沓材料,吩咐说:“指纹和脚印鉴定结果都出来,鉴定报告也整好,你帮给谢局送去。”
刚才还殷殷勤勤热血上头小徒弟瞬间蔫,张张嘴想说什,看着师傅煞白脸颊又说不出口,只好硬着头皮抱起牛皮文件袋,往门边走两步又挪回来,犹犹豫豫地说:“吵着呢”
“什炒着?食堂开饭?炒菜?”宋尧头疼欲裂,捏着眉心问。
“不是,”翁施嗫嚅半响,才压低声音说,“局长和尚警官吵起来”
“什?!”宋尧高呼,“你再说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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