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，”宋尧莫名其妙，片刻后眯着眼贼兮兮地问，“你还干
别
什
坏事？”
“没！”尚楚松
口气，踹脚垃圾桶，“这毛巾忒脏，扔扔。”-
大约半小时后，白艾泽回来。
他身上冒着热气，发梢挂着晶莹汗珠，应该是去运动。
尚楚躺在床上背单词，听见动静
尚楚愣，跃跳下地，抄起口罩扔到床上，重新顺着栏杆往上铺爬，爬到半动作停，愣在栏杆上想想，又跳下去。
“你他妈蹦极呢？”宋尧伸出个脑袋，“什毛病？”
尚楚神色自若，淡定地回答：“又不想上去，想看看风景。”
“什好看？”宋尧有点儿感兴趣，坐起身子问，“让
也看看！”
“没什，”尚楚双手插着兜，悠悠哉哉地到窗边站定，“看看外头玉米地。”
从裤兜里掉在地上。
“谢谢啊。”他对江雪城道谢。
江雪城没说话，从金属架上拉出他脸盆，同时看眼地上散落白艾泽东西，不屑地勾起唇角，发出声嗤笑。
尚楚没错过这个表情，他弯腰去捡口罩，顺便瞥眼江雪城脚上拖鞋。
鞋底是横条形纹路，和白毛巾上脚印模样。
“哦，”宋尧重新软趴趴地躺回去，嘀咕道，“玉米有什好看，就外头那些，赫鲁晓夫三天就能吃光”
尚楚看会儿灰蒙蒙雾霾，又偏头瞄眼寝室里其他人，见大家都在干自己事儿，没人注意这边，于是做贼似弯下腰，捡起白艾泽脸盆，迅速把牙杯和肥皂盒放进去，然后把脸盆塞进第六个格子里。
地上还有块毛巾，被踩得快要看不出原来白色，尚楚皱眉盯着它看会儿，把第五格脸盆中自己毛巾扔进白艾泽盆里，再把地上那块脏毛巾丢进垃圾桶。
“你扔毛巾干嘛？”宋尧声音突然响起，“扔你用什？”
“操？！”尚楚吓得差点跳起来，不知道为什突然有点儿心虚，支支吾吾地问，“你、你就看见扔毛巾？”
尚楚轻哂，觉得这种行为荒唐又无趣，也不知道江雪城搞这些小动作是为什。
他捡起口罩拍拍，没有说什，继续专心地吃他饭-
这顿饭尚楚总共吃出十二条菜虫，他往桌上铺张纸巾，淡定地把这些高蛋白尸体摆在纸上。
收拾完垃圾，尚楚拿自己毛巾脸盆去洗把脸，回来时发现那条白毛巾上头又多出两个新脚印。
他视而不见，转身爬上自己床，爬到半，眼角余光瞥见桌上那个黑口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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