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艾泽缓缓站直身体，他看不清尚楚此刻是什
表情，只能听到他急促
呼吸声，和自己擂鼓般心跳。
他意犹未尽地抿
抿唇，嗓音低哑：“抱歉，冒犯。”
尚楚如同
尊静止在夜风中雕塑，始终言不发。
白艾泽等片刻，心脏几乎就要跳到喉口，有些紧张地问：“还还好吗？”
其实他本来想问“阿楚，还喜欢吗”，但尚楚反应令他惴惴不安。
尚楚原本就干燥嘴唇在剧烈摩擦中变得愈发干涩，细微刺痛感觉仿佛传导到大脑，经由神经中枢处理后，转变为微妙酥麻感，电流般迅速爬满全身。
这个吻来得过于突然，尚楚还没能作出进步反应，眩晕感凌驾于其余情绪之上，主导他切感知。
是做梦吧？
从天而降白艾泽是真吗？
璀璨焰火是真吗？
尚楚后脑被紧紧按着，在片刻惊诧之后陷入片空白。
这是做什他和白艾泽这是在干什
他双手有些失措地攥着白艾泽风衣下摆，整个人如同浮在虚空中般，借此获得些微薄安全感。
直到白艾泽抵着他碾压嘴唇越来越用力、越来越急促，他们额头相抵，摩擦中半掩兜帽发出窸窸窣窣声响，在烟花燃放背景声中显得格外明显
们这是亲嘴吧？
白二公子很少有害怕这项情绪，但他却害怕从尚楚那里得到否定答案。
尚楚依旧维持着那个僵硬姿势，连指尖都动不动。
白艾泽轻叹口气，懊恼地想或许自己搞砸，他不该如此急躁鲁莽，丧失全部风度；阿
风是真吗，夜是真吗，小熊玩偶是真吗，猫咪是真吗
远处烟火燃尽，周遭再次陷入寂静，耳朵里传来莫名鼓噪声。
尚楚食指紧紧掐着虎口位置软肉，痛觉告诉他这切不是虚幻梦境，是真实快乐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久到尚楚觉得自己嘴唇都快要磨掉层皮，白艾泽才撤回按着他后脑手掌。
尚楚脱力般地垂下头，宽大兜帽下，原本蓬松刘海被压得紧贴额头，发梢几乎要扎着眼球，痒痒。
尚楚空白脑海中渐渐出现个念头，他和白艾泽正在接吻。
太荒唐，真太荒唐。
——在新年钟声敲响霎那，他们在荒郊野岭，交换彼此人生中第个亲吻。
实在荒唐，但意外欣喜。
这个亲吻从柔软渐渐变得热切，白艾泽急迫地想要往更深处探索，却始终不得其法，只有遵从本能，更加用力地反复碾压恋人温热嘴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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