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楚抿抿干燥嘴唇,轻轻点点头-
白艾泽跟着尚楚穿梭在城中村纵横交错小巷里,他方向感本来就不好,这复杂地形估计连导航也没办法准确导出方位,尚楚却对这里非常熟悉,甚至知道哪个地方有堵矮墙能够直接跳翻过去。
到家小酒馆门口,里头隐约传来划拳声,有人叫嚷着骂几句下流脏话。尚楚在门外停下脚步,转头对白艾泽说:“你在外头等,很快就出来。”
白艾泽点头:“好,有事就叫。”
尚楚掀开门帘进店,里头其实就是间小卖店,墙边放个老旧木柜,乱七八糟地堆着落满灰尘廉价零食。
没几天就要高考,这个节骨眼上万万不能出任何事。白艾泽实在放心不下,发消息和白御说声,匆匆追着尚楚出礼堂。
“阿楚,”他跑上去抓着尚楚手,“出什事?”
尚楚脸上看不出什情绪,甚至还能对白艾泽挤出个笑,用云淡风轻语气说说:“没,你出来干嘛,快回去快回去,叶粟哥不说散场请客吃大嘛,你多吃点儿,把那份并吃回来。”
“和你起。”白艾泽看着他眼睛说。
“起什起,”尚楚拍拍他手背,眼神有些游移,故作轻松地玩笑道,“怎比小媳妇小白还黏人,虽然咱们正在搞对象,但咱大老爷们也需要点儿个人空间”
里间热闹得很,没人注意外头来客人。尚楚熟稔地绕过玄关,踩着地瓜子皮和鸡骨头,果然在酒桌上看到正在和人划拳尚利军。
“哟!小尚怎来!”老板喊起来,招呼道,“来来来,听你爸说你要去做警察,以后要赚大钱是吧?过来和叔喝点!”
他是尚楚老熟人,每回尚利军在这儿赊账,他就上门去找尚楚拿钱。他讨钱时候可不是现在这语气,尖酸刻薄得很。
酒桌上其他人纷纷扭过头,扯着嗓子对他喊,尚楚根本没听清这
“和你起。”白艾泽再次强调遍,语气是不容置疑坚决。
尚楚飘忽眼神这才有落点,他讷讷地看着白艾泽眼睛,从他双眼中汲取到足以支撑自己安全感,睫毛忍不住地颤动着。
白艾泽第次在阿楚双眼里看到这种不安、惶恐和失措掺杂在起情绪,他心头微微痛,仿佛胸膛中某个位置突兀地塌陷下去块。
尚楚不该是这样,那漂亮又张扬眼睛不该是这样。
白艾泽帮他扣好外套扣子,双掌捧着尚楚脸,又重复遍:“没事,和你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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