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号下午，尚楚和白艾泽去看考场，两人恰巧都被分在师大附中考试，不过不在同
栋楼。
七八号两天和平时
日子没什
两样，尚楚还是早起跑步半小时，坐公交到附中门口，和白艾泽约在学校附近个煎饼摊吃早饭，上午考完再吃个午饭，找个奶茶店歇会儿，下午接着考试去，两天就这平平淡淡地过去
。
八号下午考完最后门，白艾泽在校门边大榕树下头等他，两人见面就只顾上傻笑。外头都是翘首以盼来接孩子家长，他俩笑半响也不知道在笑什，末尚楚问：“完型最后个空选什来着？”
“B吧，”白艾泽说，“
选B。”
“操！不能吧！应该选C吧！”尚楚瞪大眼，“那你最后篇阅读答案是多少？是不是ACBB？”
距离高考只剩下十多天，教室黑板上贴倒计时天揭过页，很快就从两位数变成个位数。
都说高考就是场人生战役，班里同学和老师个个都挺紧张，尚楚同桌随身携带红牛，刷题累嗷嗷就是痛饮罐，还把参片当零食嚼，是有点儿整装待发准备奔赴战场样子。
尚楚倒没什特殊感觉，他心态本就稳得很，加上首警预录取资格在手，高考在他看来就跟个随堂小测没两样，照旧晨跑、上课、背书、做题、谈恋爱。
高考倒计时显示还剩九天时候，尚利军醉够，于是清醒。
他这场酒疯足足发十天，不知道在哪儿被人打掉颗牙，小腿也添道伤，回家睡天夜后彻底醒，顺理成章地开始他醉酒、发疯、清醒、忏悔、愧疚无限循环。
前边考生恨恨地转过头瞪他们眼，低声说：“能不对答案吗？”
尚楚下巴抬，极
尚利军工作丢，他这人就这样，在哪儿都做不长久，撑死干个两三个月，领工资就又故态复萌。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人，做事儿都不是人事儿，没脸见儿子，于是就把自个儿锁在房间里头，有意避开尚楚。
要不是偶尔夜里能听见他在厕所干呕声音，尚楚险些以为这个人已经消失在世界上。
尚楚担心他饿死在家里连累自己，有天早上出门前往他门缝里塞两百块钱，晚上回家发现自己房门口放个塑料袋，里头装着两个卤猪蹄和两个水煮蛋。
尚楚点没浪费，啃完猪蹄还不觉饱，又去厨房倒碟子酱油，就着鸡蛋当夜宵吃。
他心里告诉自己说这些都是用他自己钱买，他纯粹是因为不想和钱过不去，绝不是为尚利军廉价又虚伪关心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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