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,们都躺着。”白艾泽笑笑。
“神经,那坐着,”尚楚哼声,想想又犹豫着问,“你回西郊别墅,还是回出租屋?”
“出租屋。”白艾泽说。
尚楚暗自松口气,连着语气也轻松不少:“你怎这晚才给回消息,以为你遇着歹徒劫匪犯罪分子。”
“要是真遇上歹徒,”白艾泽玩笑说,“打电话找你要百万赎金,你给不给?”
就在他燥得上头这会儿,手机里进条信息,白艾泽发来。
——刚回,吃完饭吗?
尚楚撇嘴,现在才刚回?这都十来个小时过去,吃个什饭能吃个这久?
他飞快地打下“你妈妈都和你聊什”这行字,还没等发送就自己删。
这说好像不太好,他凭什管人白艾泽和他妈聊什,反倒把自己弄得像专和婆婆作对恶毒媳妇似,于是回道:
回房间,尚楚心里还是烦躁很,那股火在胸膛里烧得噼啪作响、越烧越旺,像是要把在乔汝南那儿攒火气股脑发泄出来似。
尚利军不知道在外头打翻什东西,传来砰声闷响,尚楚对这种声音有种近乎本能抵抗,他下意识地回想起曾经哑巴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撞场景,额角突地跳,狠狠往门上踹脚。
啪——
本就摇摇欲坠门把手彻底宣告报废,金属锁头砸到地上,窟窿里滚出大堆零部件。
这声之后,外头动静也猛地停,整个房子陷入诡异安静。
尚楚装作认真地沉吟片刻,回答道:“千块还差不多。”
“千块
——吃完,你吃饱吗?烤鸡记得放进冰箱,下回去还要再吃。
过三十来秒,白艾泽直接拨个电话过来。尚楚这会儿开始后悔刚才头脑热把门给踹,赶紧扯张板凳把房门顶上,这才接起电话。
“哈喽,干嘛呢?”尚楚问。
“在沙发上躺着。”白艾泽说,“你呢?”
“在床上躺着。”
尚楚双手叉腰,靠在墙边深深呼出口浊气。
过会儿,尚利军小心翼翼地走到他房门口,把地上掉落锁头捡起来,没留意发出点儿响动,他立即缩缩肩膀,下意识地和尚楚说对不起,猫着腰走远。
接着,尚楚听见他压抑咳嗽声,那种憋在喉咙里闷声,他每咳声都像是块沉甸甸石头,打死结坠在尚楚脚踝上,甩也甩不脱。
房门可以被他轻松脚踹烂,除此之外他别什也做不。
他总不能把尚利军也脚踹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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