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少？”尚楚问。
白艾泽顿
顿，尚楚又问
句：“多少啊？”
“千。”白艾泽说。
“哦，千是吧，”尚楚掏出手机，“
微信就剩六百多，剩下
先欠着，下月
尚楚和白艾泽缠斗在起，招式都直击要害，白艾泽防守滴水不漏，统统挡回去。
他在格斗上从来都差白艾泽点，加上身体状况不好，没有多久就落下风，在个拉颈顶膝再次被白艾泽化解之后，尚楚突然发出声低沉撕吼，彻底抛开所有章法，像个撒泼无赖似，不管不顾地只想泄愤，朝白艾泽挥拳砸过去。
白艾泽轻易就躲开他毫无技巧攻击，直到尚楚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，脸颊在汗水浸透下毫无血色，嘴唇如同张纸般苍白，白艾泽这才扣住他小臂，快速闪身到他身后，屈膝在他膝弯位置顶——
尚楚失去重心，双腿软，单膝跪在泥地之上。
他手撑着膝盖，手支着地，深深垂下头，后颈弯出条漂亮曲线。
麻，白艾泽趁势掰开他手。
“去后山。”他站起身，抬脚就走。
“哎老白！阿楚，”宋尧担忧地问，“你们到底怎
”
尚楚面无表情地跟过去-
警校后山是片小树林，有说以前这儿是块乱葬岗，时不时还有闹鬼故事传出来，平日里没什人往这走。尚楚人狠胆子大不怕这些，经常躲这儿抽烟。
汗水顺着他额头滑到下巴，再“啪”地砸在地上，那块泥土很快就被洇出块深色印记。
白艾泽也有些微喘，他个字也没说，安静地站在旁，等他粗重喘息声渐渐平复，等他自己抬手把汗擦干，又等他双掌撑着大腿，踉跄地站直身体。
“够？”白艾泽问。
“打不过你。”尚楚自嘲地笑笑，看起来平静不少，“他找你要钱？”
“嗯。”白艾泽点头。
白艾泽停在颗银杏边，不用转头就知道尚楚肯定跟过来，他在心里叹口气，开口说：“阿楚”
个“楚”字还没有发完整，身后阵厉风猛地袭来，白艾泽极其敏锐地侧头，拳风擦着耳畔刮过，他用掌心生生接下尚楚这拳，被巨大力道逼倒退两步。
黑暗中，尚楚眼神凶狠，背脊微弓，像是山林中准备发动攻击小兽，目光淬冰似冷。
作为对手，没有谁比白艾泽更解他——尚楚刚刚那拳没有留力，这件事远比他想象更严重。
他深深看尚楚眼，往后站半步，松松手腕，压低重心，摆出个防守姿势，沉声说：“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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