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嘲地勾唇笑笑,也只有在乔汝南高烧不退这种时刻,他才能从他妈面具背后找到点属于人类破绽。
“艾泽。”乔汝南嘴唇动动。
白艾泽说:“医生让您现在少说话,多休息。”
“那块地,”乔汝南睁开眼,看着白艾泽说,“乔氏势在必得。”
白艾泽动作顿,放下乔汝南手,起身淡淡道:“您休息吧,有事叫。”
下给他发条短信过去:
【配配配,你怎那能配呢?差点儿以为尼罗河塞纳河莱茵河都是从你嘴里呸出来。钥匙十块钱三把你配不配,算你别配,你几把都不配。】
消息发出去,他痛快地呼口气,瘸拐地扶着栏杆下楼,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别想。
他就把秦思年当个闷屁,屁股抬不就放出去?塞屁眼里还嫌膈应呢!-
“有劳,送您下去。”
“你可以为那个男孩求你爸爸帮忙,却不愿意为向你爸爸开口,”乔汝南声音嘶哑,“你还是选择你爸爸。”
白艾泽突然觉得冷,他言不发地走到窗边关紧窗户:“午饭会给您端上来,张姨说您昨晚通宵处理工作,现在睡会吧。”
“艾泽,只是想不通,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会令人更容易陷入到偏激情绪中,乔汝南盯着儿子高大挺拔背影,“他没有抚养过你,他没有栽培过你,在他身边长大儿子是另个人,给你最好资源最好条件,连乔氏将来都是你,你却选择站在他那边?”
白艾泽累连叹气力气都使不出来,回答说:“没有。”
这三个字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多少遍,从小到大,他生日乔汝南不关心,他病乔汝南不关心,他受伤乔汝南也不关心,他做什乔汝南都不关心,但只要知道他去白书松家,知道白书松带他去什地方,乔汝南定会过问
私人医生撤下吊瓶,白艾泽送她到门口,看着她开车离开,这才返回主卧。
乔汝南闭眼靠在床头,绒被盖到小腹位置,右手背上插着滞留针,左手手背高高肿起块——她血管太细,实在不好入针,本来扎是左手,但针头两次都没扎进地方,只好换只手。
白艾泽拧把毛巾,搭在她手背上隆起地方,又坐在床边,轻轻揉捏她手腕和指尖,医生说轻微按摩能加快血液循环,有助于消肿。
乔汝南烧到将近39度,她安静地闭着眼,动不动。
她妆点没有花,白艾泽看见她耳后那块皮肤泛着病态红,不是化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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