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吵死个人,”隔壁老太不满地翻个身,“让不让人休息!”
“妈!”她儿子在边尴尬地说,“小点儿声!”
“小什声!他那吵还不让人说不成!你就是孬!”老太尖声嚷嚷,指桑骂槐道,“都半截身子入土人怕什!你这个不孝子啊你,别人吵着你老母你连个屁都不敢放!”
“行行行错错,”儿子连声讨饶,“你这有什可气啊,你说你这老太太真是”
他对白艾泽笑笑,又摇摇头,推开他双手,架起倒在地上尚利军,步步地向外走。
白艾泽无所适从地站在原地,愣很久才反应过来,转身往门外冲,乔汝南在身后大喊“拦住他”,守在门外几个保安和警卫蜂拥而上,把他团团围住。
尚楚背影就要消失在走廊拐角,白艾泽喉咙裂开样疼,用尽全身力气喊声:“尚楚!”
尚楚脚步顿。
白艾泽定定地看着他,胸膛剧烈起伏,张着嘴却说不出个句子。
“你说什?”
沉默几分钟,白艾泽才问。
尚楚放下捂着脸手掌,睫毛湿漉漉,像刚被场雨洗刷过。
白艾泽知道他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这个样子,于是双手捧着他脸,用拇指指腹点点擦掉他脸上残留泪痕,动作很轻很轻,像对待个珍贵花瓶。
尚楚安静地靠着墙,眼神黯淡,像是注视着空气中某个点,又像是什都没有看。
“阿楚,不追你,”沉默片刻后,他发出干哑、微颤声音,“你慢点走,不要摔倒,你你冷静冷静,好不好?”
尚楚脖子上架着尚利军条胳膊,他费劲地扭过头,没有去看白艾泽。
在他和尚利军身后,在洁白大理石地面上,路蔓延过来两排脏污脚印。
他已经被这些脚印踩碎-
回到楼下病房,他把尚利军衣服脱,拧把毛巾给他擦干净身体,他醉得睡死过去,呼噜声响彻整个病房。
白艾泽指腹划过他眼角,他睫毛颤动起来,白艾泽旋即指尖顿,用气声问:“弄疼你是不是?”
尚楚还是没有说话。
“阿楚,你疼就”白艾泽说到半,嗓音突然变得沙哑,像是揉进把沙砾,他做个吞咽动作,又深吸口气,才继续发出嘶哑声音,“告诉。”
他小心翼翼样子像在尚楚心里扎进根针,心口剧烈地绞痛起来。
尚楚涣散瞳孔渐渐有焦距,眼神从白艾泽下颌缓缓往上,扫过薄削嘴唇、挺拔鼻梁,最后落在漆黑眼睛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