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警服很挺拔,丝褶皱都没有,帽子戴端端正正,授勋时紧张地抿抿嘴唇,青涩像是初出茅庐新人。
奖章扣在胸前那刻,尚楚摘帽敬礼,白艾泽坐在台下看着他,看见他眼睛里有水光闪烁。
新阳市局来参会人在台下大声喊尚楚名字,尚楚右手捂着左心口,勋章和心脏同覆盖在他掌心下,他深深鞠躬,许久后才重新起身。
尚警官刑警生涯至此落下帷幕。
尚楚终
白艾泽看眼手表:“四点刻。”
“怎这晚,”尚楚拽拽他衣领,“还以为白书记多高效呢,结果也这磨蹭,晚上找付叔叔告状去。”
“行,”白艾泽笑笑,问说,“今天还整理吗?”
“不理,”尚楚大手挥,“明天再来吧,先吃肘子去。”
“好,”白艾泽取过靠在墙边拐杖,“明天们大早就过来。”
店里。
“行吧,”尚楚有些犯困,加上天气热,蔫儿吧唧地回说,“那你也记得吃饭啊,那边结束就早点过来找。”
白艾泽给他点是他们常去家私房菜馆,尚楚还在康复期,已经清汤寡水好些时候,这回送来菜果不其然又是那几样,什丝瓜炒蛋啊清蒸蛤蜊啊水蒸蛋啊,天气热本来就影响胃口,加上尚楚最近被惯愈发矫情,白艾泽不在边上哄着他就懒得吃,草草咽几口米饭就扔筷子。
白艾泽忙到下午四点多才匆匆赶到店里,尚楚靠着脏兮兮躺椅,眼皮耷拉着,像是睡着。
大门敞着,桌上饭菜基本没怎动,电扇正对着人呼呼地转,白艾泽不禁皱皱眉,不免有些生气,但转眼看见柜台边呼吸匀称尚楚,顿时什重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都视察过”,尚楚笑着说,“要拖地,还要擦架子,墙面也要弄干净,二楼好像有个小阁楼,也要打扫。”
白艾泽问:“都是个人干?”
“对啊,”尚楚说,“白sir,任重而道远,加油啊。”
“收到,”白艾泽牵过他手,“指挥官。”-
八月初省里开表彰大会,尚楚拿到等功,他腿还没好全,但没有拄拐杖,瘸拐地走上台领奖。
他轻叹口气,走到尚楚身边蹲下,轻声喊:“阿楚?”
“嗯?”尚楚没真睡过去,就是浅浅眯会儿,听见声音睁开眼,“你来啦?”
“怎睡着,”白艾泽探探他额头,“小心感冒。”
阳光从天窗斜插进来,打在白艾泽肩上,是金黄色。
“几点?”尚楚迷迷糊糊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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