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景把脑袋歪,往应许肩膀上靠:“上高中可真烦,要想事情太多,都不想上高中。”
应许抿抿嘴唇,明知道小家伙没别心思,就是随口说,但还是忍不住心念动,抬手摸摸白知景毛茸茸脑袋瓜子:“那行。”
白知景乐,往应许那边挪点儿,和他肩膀挨着肩膀。
“不过爹又说,要是能想清楚自个儿想干什,往后想走哪条道,就把这笔债给勾喽!”
“嗯,”应许点头,“上回说话也是这意思。”
“为什人人都这问呢,”白知景特别不解,“可也不知道。”
来有个小十万块。
“那——多钱!”白知景双手比划,想起这事儿就眼前发黑,惆怅地说,“得干多少家教啊!”
他这模样说和真事儿似,应许忍俊不禁:“你这水平还想着干家教呢?你打算教什啊?真上门教人家弹棉花去?”
“这水平怎?你怎还看不起人呢?”白知景撇撇嘴,扭头特别专注地盯着应许,“那你说怎能弄到钱啊?”
八月底是首都最闷热时候,空气都是凝滞,偶尔吹过来丝风,也是燥、烫。
“景儿,你马上就是高中生,不是小孩子,”应许柔声说,“每个大人都要想这个问题。”
“可就不想,”白知景闷闷不乐地摇摇头,“这也不会那也不会,连做手工都不会,洗碗还把盘子摔呢,什都干不,当洗碗工人家都不要。”
“所以你要去找,慢慢找,”应许很有耐心,“找到你擅长事,喜欢事,件件去试试,错也没关系。”
白知景瘪瘪嘴:“还是没懂,真高深。”
“不急。”应许说。
偏西阳光打过来,白知景半身子隐在屋檐投射影子下,另半浸在浅金色落日余光中,睫毛扇动时候在脸上投下片浅浅阴影。
应许看愣半秒,然后迅速挪开目光,不自在地抬手摸摸鼻尖。
“要不还去发传单算,还是上回那地儿,”白知景支着下巴,没忍住砸咂嘴,“那家咖啡厅百香果真好喝,酸酸甜甜,多可口啊”
刚才还想着赚钱呢,这会儿又扯到喝饮料上,应许无奈地摇摇头,玩笑说:“你派次传单工钱够喝几杯百香果?”
“喝杯是够,”白知景想想,认真地回答,“两杯就不够,那就不能给你也买,咱俩凑合凑合喝杯吧,你口口,也不嫌弃你,你也不嫌弃,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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