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许见他罕见沉默,问他说:“怎不讲话?”
白知景还和他赌着气,就等着应许主动来问他怎回事儿呢,于是很严肃地说:“应小许,都伤心。”
小家伙天能伤心八百多回,应许还以为他又打什歪心思呢,于是调侃道:“那小帮主接着伤心,不打扰。”
白知景两手攥着车座底下那截铁杆儿,心里边又是憋屈又是愤懑,重重哼声,扭过头真不打算再和应许讲话。
应许在心里头读着秒呢,般遇着这种情况,白知景过不两分钟就得巴巴地来找他,要就是“应小许咱吃冰棍儿去呗”,再不然就是“你和爹说说别让上补习班”之类,但是这回他心里边都数到两百,白知景还没出声儿。
听力呢,”白知景摸摸鼻尖,“这叫盲听,挺有效,学习要讲方式方法。”
“把你能,”应许嗤声,“盲听出什门道?”
白知景语塞,其实他就听出里边有个主角名儿叫伊丽莎白,就这还纯粹是因为他英语老师养条哈巴狗叫伊丽莎白,成天上课给他们炫耀家里那哈巴狗有多可爱多懂事儿,弄得白知景听电影里边有人喊Elizabeth,他都怕那主角张口发出串狗叫声。
“也是种学习方法,”关之衡说,“屏蔽其他感官信息,说不定真能够对听力练**有增益。”
白知景挺感激地看关之衡眼,心说应许还不如人家呢,就知道说风凉话。
“景儿,”应许觉出不对头,把车停在路边,转头看着白知景,“怎啊,在电影院做噩梦?”
白知景先是抬头望眼月亮,挺大挺圆,就和家里盛菜瓷盘似;他再看眼应许,神情挺焦急,眉心拧着,连车都不骑。
薄薄片云罩着月亮,有阵风吹过,云朵给吹皱,就和月亮上泛起涟漪似。
白知景觉着那月亮就是他心,他看着应许着急样子,他也泛起涟漪。
大学生也是有不知道事儿,
“增益那是大大,”白知景说,又拿自己举个例,“中考英语考百二十五呢,差二十五就满分。”
“要满分是二百五,那你交白卷儿都能拿满分。”应许捏掉他眼角粒眼屎,揶揄道。
白知景撇撇嘴,有些委屈地瞄应许眼。
他也不知道怎回事儿,在关之衡面前就是绷着股劲儿呢,可应许愣是没看出来,还总是说他风凉话,真让他闹心!-
出影院,关之衡打车走,白知景坐在应许车后边,闷闷不乐地垂着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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