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”应许嘴角抽抽了两下。
“应小许,小应许,”白知景实在没辙了,扒着应许胳膊问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啊,我几个优点啊,你直接给个数也成啊,有没有四条啊究竟”
应许拍开他的手,没好气地说:“都给你提示了,自己琢磨。”
“你这提示也忒抽象了,”白知景瞄了眼水盆,闷闷不乐地说,“难怪电视里说大学生看不上初中生,你就知道敷衍人。”
“没敷衍你,”应许把头上那条毛巾盖到白知景脸上,“景儿,你现在还不懂,以后会懂的。”
“离明天还有四十分钟。”
白知景瞟了他一眼,不高兴地说:“那后天再看情况。”
“傻帽儿。”应许失笑。
白知景又仰头看了会儿月亮,脖子酸的不行了,于是哐哐跑进屋,再出来时手里端着一个盆儿,里头盛满了水。
他又重新坐回板凳上,反正宋宝贝也和他决裂了,闲着也是闲着,干脆研究起水里的月亮来。
话真深奥。”
“没懂就边儿玩去,”应许伸了个懒腰,悠悠闲闲地说,“别挡路,我洗澡了。”
白知景老大不乐意地靠到了门槛边,应许搬着车进了院子,又进屋冲了个凉,前前后后有个二十分钟,出来一看,白知景居然还在门边举头望明月。
“小帮主,还在看呢?”应许问。
白知景揉了揉发酸的脖子,扭头和应许说:“你说我的优点在月亮上边,可什么也没有啊!”
白知景动了动鼻尖,毛巾上有洗发水的味道,香香的,还有应许的信息
“你还挺机灵。”应许说。
“我以后也是大学生,不比你差。”白知景哼了一声,说完又皱着鼻子悄声补了一句,“也不比四条差。”
应许安安静静地坐在他身边陪着,夜里挺凉,风吹的树叶簌簌响,也吹皱了盆里那轮皎白的月亮。
空气都是温温柔柔的。
“真是脑残,”白知景在破坏氛围这方面是一把好手,他伸出两根手指头,从盆里揪出一只落水的小黑虫,拎到应许面前给他看,“走路不看路,把自个儿淹死了吧?”
“笨。”应许脑袋上搭着一条干毛巾,刚洗完的头发湿漉漉的。
白知景耷拉着嘴角,步伐沉重地进了院子,在小板凳上一屁股坐下,两只手托着下巴:“我就知道你敷衍我,连四条都说不出来,我都不想对你好了。”
应许觉着白知景比他头上那条毛巾还软和,他扯了张塑料椅坐在白知景身边:“真不对我好了?”
白知景蔫儿吧唧的:“反正今天我不对你好了,明天再看情况吧。”
应许看了眼时间,十一点二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