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景沮丧地垂着脑袋。
应许一直就注意着白知景这边呢,见到小孩儿突然站起身,又被拎到边上罚站,本来还觉着好笑,转眼又瞅见白知景闷闷不乐的样子,还以为真出了什么事,心头一揪,从操场外围绕了过去。
“犯什么事儿了?”应许绕到白知景身边,小声说。
白知景叹气:“心里难受。”
“怎么了?”应许双手撑着膝盖,半蹲下身子,“说说。”
感慨:“知景,原来语文也可以这么美!”
白知景身板坐的笔直,他对这种装逼的文艺活动没兴趣,就惦记着摄影机能不能拍到他,让他爸他爹他大伯父和他远在新阳的俩爷爷都在电视里看见他,那他也算个名人了,给他们老白家增光添彩,于是他又往脸蛋上补了点儿防晒霜。
学生会长在主席台上声情并茂地朗诵道:“挥洒汗水吧!矫揉造作不是我们的本色,我们的人生书页是一张崭新的白纸,蓝天就是最好的摄像机,镜头记录下我们洁白的青春”
白知景转头问井飞飞:“飞,我还白吗?上镜吗?”
井飞飞双眼发光:“知景,你说话可真有哲理!”
“你帮我个忙,”白知景拿手肘捅了捅应许,下巴指着斜前方一台摄像机,“你把那镜头挪挪,对着我。”
“”应许脚下一个踉跄,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嘣,“好好站着,别偷懒!”
白知景不知道他在瞎扯什么,扭头问另一边的同学:“王科,你看我够白吗?”
一中的人念完诗下台,轮到艺校的上去表演,艺高架势挺大,一大堆挺高级的乐器往上搬,其中弹古筝那小白脸还有点儿眼熟。
白知景定睛一看,那人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,可不就是宋宝贝那情敌嘛!
他下意识地起身往13班的方阵看,眼神刚好对上宋宝贝,俩人默契地使了个眼色,然后就被各自的导员揪出来靠边罚站了。
罚站的位置偏的很,摄像机拍不着,这回铁定上不了电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