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对他俩态度还不样,”方肆说,“你说说你,是不是在亲妹面前故意摆大哥架子呢。”
“他们不样。”应许坐到躺椅上,轻轻闭上眼。
都说长兄如父,他们家没有父亲,从某种角度上看,应许就是应英姿父亲。
别人都知道应许沉稳有担当,都忘记应许其实只比应英姿大四岁而已,没人知道应许有多慌张和压抑,他逼迫自己快点长大,逼迫自己扮演好家之主角色。其实他不会这些,他没有关于父亲记忆,所以他不懂要怎才能做好“父亲”这个角色,他只知道该赚钱,给爷治病、让英姿上学、让全家人吃饱穿暖是最重要事。
每当面对应英姿,他总能感觉到自己肩上担子有多重,总是不断提醒自己他是长辈、是大人,他必须要有威严,要给妹妹树立榜样。
许看着白知景背影,直到小家伙拐个弯,彻底看不见,这才转身回休息室。
方肆吹声口哨,上来勾着他肩膀说:“学生宿舍区不是随便进吗?有什不好进?”
应许笑笑:“懒得跑腿。”
方肆显然不相信这个理由,玩笑说:“还说你没偏心,昨儿你妹过来,你俩说话那气氛,个问个答,就和上司下属似;弟弟来你就不这样,每回小知景出现,瞅你就活泼多。”
他和应许从初中就认识,高中三年都在个班,又起考上医科大,同个专业同个班。按理说这七八年交情下来,怎样也都亲近吧,但方肆总是觉得和应许之间隔着堵墙。
久而久之,连应许也忘记他只
倒不是说应许待人接物有什问题,从初到大二,不管是谁说到应许都赞不绝口,应许相貌成绩都是拔尖,个性温和儒雅,崇拜者众多。但要是问起应许喜欢吃什,喜欢什颜色,有什爱好,恐怕没有人能说得上来。
这个年纪大多鲁莽冲动、爱憎分明,应许却像没有喜恶似,从来不见他有大情绪波动。方肆直以为应许是少年老成,由于特殊家庭环境,让他比同龄人更显得成熟而已。直到这段时间认识白知景,方肆才恍然发现原来他从没有真认识应许,应许也会说些幼稚玩笑话,也会被逗得开怀大笑,也会因为被捉弄而恼怒,也会有二十岁大男孩那面。
“怎回事啊,”方肆撞撞应许肩膀,调侃说,“你说说你是不是更爱护小景?”
应许垂眸,轻轻摇摇头:“怎可能。”
英姿是他亲妹妹,是他从襁褓里手带大孩子,他怎可能不爱护英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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