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!那!”白知景又是着急又是惴惴不安,下意识地跺跺脚,“那应许他怎说?”
“这重要事情,”关之衡揉揉小家伙毛茸茸脑袋,“还是你自己去问比较好。”
白知景愣,接着垂下头,半响才小声说:“不问他,都不想再理他。”
“怪不得
白知景太难受,应许不搭理他,他太难受。
他其实没太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,应许怎就不和他讲话,怎就要让他这这伤心;他也没太明白自己这几天突如其来反常是因为什,为什他就不敢看应许,为什应许靠近他就浑身发热。
这种不明白才最叫人煎熬。
“不和他讲话,”白知景抬手重重抹把眼睛,另只手垂在身侧,五根手指头缩在块儿,仔细看能发现他肩膀都在打颤,“以后都不再理他,也不对他好,也不想和他道做题,不坐他自行车,也不会再吃他买冰棍儿,他给擦脸也不会搭理他,反正就是再也不和他起,永远永远”
关之衡心里又好笑又心疼,他之前问过应许,怎就这喜欢白知景这小孩儿。
藏个皎白月亮。
所以应许看不见他扔石头,除深水里那道月光,应许别什都看不见。
关之衡是搞科研,最明白方向性错误有多致命,他最开始方向就错,后面投入再多精力也只会成为沉没成本。
还好他现在止损还来得及。
“师弟,”关之衡摇摇头,转脸和应许调侃道,“你也不讲话?”
现在他算是有些明白,这孩子看着傻不愣登,什也不懂,实际上厉害得很,说出来每个字儿听着软和,却带着勾人小刺,净往人心口最不胜防地方钻。
“真舍得啊?”关之衡笑着问他,“以后真就不理他?”
白知景用力眨眨眼睛,感觉睫毛有些湿。
“师兄,你和应许说你要说事儿吗?”
“说,”关之衡很坦然,“早就想说,说出来轻快多。”
应许用红线在纸上缠绕两圈,白知景垂着头,拿脚尖下下地点着泥地,实际上竖起耳朵听应许怎说。
“过去吧,”应许声音淡淡,“师傅说要绑在树上。”
白知景脚尖顿,滴溜溜踢飞粒小石子。
应许往连理树那边走,关之衡故意站在原地没挪脚,白知景想追上应许,小跑两步又停下,呆呆站着,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。
“不去啊?”关之衡觉着白知景这小孩儿稀罕很,起点儿逗他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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