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许睡在客厅里，应英姿蹑手蹑脚地进
屋，回房间
时候不小心踢到书桌。
“英姿？”应许在黑暗中翻个身。
“
上厕所，”应英姿说，“哥你睡吧。”
“被子盖好，”应许嘱咐，“别开窗。”
“知道。”
白知景吸吸鼻子：“干嘛？”
应英姿皮肤很白，身上披着
件白色长棉袄，唯独头发和眼睛是黑，看起来怪瘆人：“问你个事儿。”
“咱AO授受不亲啊，你可别想碰瓷，”白知景对上应英姿，习惯性开始嘴贫，“你是碰不动，就是当代柳下惠，你知道柳下惠是谁
你，你虽然学跳舞去，文化课也得好好琢磨知不知道”
“你为什抱哥？”应英姿打断他。
白知景愣：“你说什？”
这才转身关上门。
在书桌前看会儿书，应许始终觉得心烦意乱，想想从本子上撕下张纸，拿笔在上面写下行字。
——白知景同学，本学期表现优异、懂事乖巧、好好吃饭、好好睡觉，被评为“老姜胡同最讨人喜欢小朋友”和“应许最爱小朋友”，特发此状，以资鼓励。
写完这些字，应许还用红笔在四角画上小红花，接着出门，在深秋风和不完满月光里，轻手轻脚把这张人造奖状贴在白知景门上。
希望屋子里那位人见人爱小朋友今晚睡个好觉，明天大早起床，就能看到这张为他特别制作奖状-
应英姿进房间，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张纸，正中两行字，四角用红笔画着小红花。
她看着看着就觉得嗓子眼堵住
“你和哥为什抱在起，”应英姿黑幽幽眼睛定定地盯着白知景，“晚上在家，看到。”
白知景背后泛起阵凉意，不知道是因为风太冷，还是应英姿神情太刺骨。
“抱下怎，”白知景自己也想不到他竟然出奇镇静，“是被应许抱大，怎不能抱？你要是想你也可以抱啊，来呗。”
应英姿定定地盯白知景几秒，兴许是觉得白知景表现过于自然，不像是在说谎，于是什话也没说，转身就走。
白知景松口气，这大凌晨，手心里全是冷汗-
白知景翻来覆去很久，刚依稀有些睡意，就被阵敲门声惊醒。
这晚，应许还来找他，大学生可真是黏人，刻都离不开。
白知景揉揉眼皮，连外套都顾不上穿，两只脚套进棉拖鞋就去开门。
“你干嘛呀，才要睡着——”
话说到半戛然而止，门外站着是应英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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