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先把试卷完成,接着才从书桌前站起身,开门说:“爷,吃药了。”
客厅里,电视声音开得很大,应爷爷听见应英姿的声音,手腕一抖,电话听筒掉在了地上。
“谁的电话啊?”应英姿问。
“没、没谁,催电费的。”
应爷爷神色有些慌乱,弯腰想捡起听筒,但他腿脚不便,坐在轮椅上怎么也够不着。
儿似的,一点架子都没有,还自己出钱给我们班一人买了一个保温瓶,上边还刻了我们的名字呢,我这么不爱喝水的人最近都天天喝热水呢!”
他经常向应许说起田磊,说这位年轻的老师有多好多和善。除了田磊,应许从没听白知景夸过任何一个老师。
虽然应许有些许疑虑,但还是没有直接告诉白知景,毕竟小家伙能遇到一个喜欢的老师不容易。
“那行,这事儿就交给他调查吧,”应许拍拍白知景的脑袋,“你也别多想了,咱们往后多留个心眼。”
“成。”白知景点了点头,听应许这么说,心里多多少少安心了一些-
“我来我来,”应英姿赶紧小跑上去,“这才几号啊就催,烦不烦人”
应爷爷似乎很怕孙女听到电话那头是谁,握住了电话线用力一扯——
整个座机都掉在了地上。
应英姿愣了一下:“爷,怎么啦?”
“不小心的,”应爷爷摆摆手,“不小心。”
吃晚饭的时候,应英姿一直没和白知景说话,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。
白知景心虚,也不再撩拨她,吃完饭没留在胡同,打车回碧水了。
应许出门做家教,应英姿定了个闹钟,提醒自己八点钟伺候爷吃药。上回她忘了爷吃药的事儿,她哥勃然大怒,她也自责的不得了,之后就长了个记性,再也不敢忘记。
八点一到,手机响了,应英姿按掉闹铃,隐隐听见客厅里电话响了。
应英姿正在做地理卷子,就差最后一道题了,两分钟就能写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