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英姿喉咙口堵得难受,回头说:“哥,今年生日能不能和同学出去过啊?”
再过半个多月就是应英姿生日,往常都是应许和爷在家给她庆生,今年还是头回小姑娘要出去过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应许当即就答
其实她挺希望她哥能摸摸她头,或者揉揉她脸,就像应许常对白知景做那样,但她却不敢说。如果说白知景能够亲近应许是种天赋,那应英姿敬畏应许似乎也是与生俱来。
应英姿生下来没多久,他们爸爸就去世,从她有记忆开始,应许就是她爸爸,是胡同口庄严石狮子,为她遮风挡雨披荆斩棘,但同时也威严加身,让她不敢亲近。
“最近家里总有电话来,”应英姿和应许说,“爷也挺奇怪。”
“找爷?”应许眉心微微蹙,“知道是谁吗?”
“爷没说,”应英姿指指沙发边座机,“都打家里电话,肯定是找爷。”
通话。
老姜胡同,应英姿裹着厚厚棉睡衣站在门边:“这冷天儿,你和谁讲这久电话呢?”
“景儿。”应许把手机放进口袋,“怎出来?多冷啊。”
应许不觉得和白知景在院子里打电话是什不能说事情,他非常坦然,更何况英姿早晚要知道这件事情,不如让她现在就开始慢慢接受。
应英姿其实早就猜到电话那边人是白知景,她哥从来不会和谁讲这久闲话,也不会对谁那样笑。
“行,知道,”应许不想让妹妹操心这些,颔首道,“你回去写作业吧,明天问问爷,你别想这些。”
应英姿嗫嚅片刻:“哦。”
她哥什也不和她说,什都不让她知道,这都不是次两次。
应许每回接什活儿,又去哪里打零工,从来都不告诉应英姿。前年夏天,应许去郊区新开张儿童乐园派气球,却告诉应英姿说他去图书馆查资料,傍晚应许乘公交进市区,路上发生追尾事故,应许护着邻座个八岁小孩儿,自己撞破头,额头上缝五针,还是白知景赶到医院把他接回来。
分明她才是这个家里人,应许出事受伤第时间告诉却是白知景这个外人。
她也说不上是哪种笑,反正就是怪怪。
“进去吧。”应许进屋,反锁上门,又插好插销,见客厅里电视歇,爷房门合着,问道,“爷睡?”
应英姿点点头:“吃完药就困,就带爷进屋睡。”
“行,”应许拍拍妹妹肩膀,笑说,“辛苦。”
应英姿抿抿嘴唇,又轻轻地摇摇头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