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些,井承永头疼欲裂,他脸色忽然一变,发狠地把井飞飞拽到沙发上,掐着井飞飞的脖子说:“我就知道你和那个贱人还有联系!她在哪儿!啊?说!”
井飞飞面色惨白,四肢胡乱挣扎着,井承永双眼都是血丝,满嘴酒气,抬手一个巴掌摔在井飞飞脸上:“都是因为你,你太没用,你怎么就不能争点气,啊?你就不能争点气吗!你还敢去找她,你有什么脸找她!”
井飞飞张着嘴,满眼写着惊恐:“是我不争气,是我太笨了,是我笨——”
井承永又是一个巴掌甩了上去:“废物!草包!”
“砰砰砰——”
“你还知道回家?”
井飞飞推开门,看见他爸坐在沙发上,茶几上放着一瓶喝到一半的白酒。
他浑身一颤:“爸?你、你不是值夜班吗”
他爸在林业局工作,说晚上要值班,他才敢和知景他们出去玩的。
“去哪里了?”井飞飞爸爸叫井承永,慢条斯理地问。
老子搞死你个破鞋!”
“我搞得来,搞得来,”女人浑身都在发抖,抓着男人的手语无伦次地哀求,“你先给我,给我白的,给我吸一口,求求你求求你,我搞的来钱”
嘀——
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起,一辆出租车从不远处驶来。
“操!赶紧走!”
忽然有人敲门,井承永听见声音,闭眼做了两个深呼吸,又把桌上的白酒放进橱柜,这才过去开门。
井飞飞靠着沙发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门外是居委会的张奶奶,牵着一个孩子。
“承永
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,模样斯斯文文的,看起来就是个读书人。
井飞飞低着头缩在墙角,不敢说话。
“是不是去找你妈了?”井承永忽然一笑,对井飞飞招了招手,“你过来,别怕,你过来。”
井飞飞一点点地挪到父亲身边。
井承永看见儿子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,忽然就想到曾经在妻子面前唯唯诺诺的他自己,想到妻子提着行李箱离开那天,他跪在地上求妻子别走,她却不屑地说:“你看看你自己,就是个废物!一辈子升不了职的老废物,我早就受够你了,你什么时候能有个男人样!”
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,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走了。
“谁啊?”白知景从车上下来,踮着脚看了看,“我刚怎么好像看见人影呢?”
“是不是小野狗。”应许关上车门,环视了一圈周围,一个人也没有,“围巾围上,别又着凉了。”
“好喔,”白知景吸了吸鼻子,“可能我看错了。”
“傻不愣登的,”应许牵起白知景的手,“回家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