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经过的人见她这副样子,纷纷投来疑问的眼神,有个小姑娘上前问:“阿姨,您怎么了?是不是有什么病发作了?”
樊杜娟只知道喃喃自语:“我不会害她,不会”
秦国强啐了一口唾沫,担心节外生枝,恶狠狠地把樊杜娟拽走了,走前留给应许一个森冷的眼神。
拱桥上,应许的双拳攥紧了又松开,手心俨然已经汗湿-
五点三十八分,白知景的飞机提前在首都机场降落。
机挣开应许的手,扭了扭手腕:“小应啊,怎么和你杜娟姨说话呢?她去看看英姿不是应该的嘛,再说了,我们啊就是在校门口看看,没和英姿讲话,你说英姿那些同学可真气派,嚯!都有小车接送!英姿过得不错,我们也安心啊!”
“离我妹妹远点儿。”应许神情冰冷。
“是是是,我们这种人,哪儿配得上英姿呢,英姿以后那是要当舞蹈家的!”秦国强笑得有几分狰狞,“就是吧,你强叔我手头确实紧张,我们现在打车回家都不够钱的,就只够打车到艺高,你说这可怎么办?虽说你上回给了我们两千吧,可这首都物价是真高啊,两千块钱能干嘛的?你说能干嘛?”
应许定定看着秦国强,一直沉默的樊杜娟终于开口了,颤抖着说:“要不算、算了吧,我们走吧”
“你以为要挟我一次,还能要挟我第二次吗?”应许居高临下,对着秦国强轻轻一笑,“你以为你是谁?”
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,来自应许的未读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往外蹦。
白知景心说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应许急什么,真是愁人!
他乐滋滋地打开短信,应许给他发了三条,第一条说的是“我到机场了”,第二条是“李佛出事了,大宝送他去医院,没法过来接机”,最后一条是三分钟前发来的——
秦国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,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狠厉:“你就不怕我们去找你妹了?”
“你去,你找她又怎么样?道义上讲,是我把她带大的,”应许微微偏过头,用眼尾的余光看着身后的樊杜娟,“从法律上讲,她和我在一个户口本上,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亲人。你们但凡敢对她做什么,那抱歉,我不介意把你们重新送回监狱。”
“我、我不会害她,”樊杜娟不知道怎么了,忽然激动了起来,边摇手边说,“我不会害英姿,我怎么会害她,我、我怎么可能害她”
“臭婆娘!”秦国强把目光移到樊杜娟身上,看见她嘴唇哆嗦,指尖不自然地颤抖。
“英姿,英姿是我的、我的”樊杜娟眼神涣散,连话都说不清楚,“我不害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