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许重重闭闭眼,眼角微湿:“景儿,飞飞他”
“他和说他愿望实现,他放屁!”白知景肩膀止不住地颤抖,“他妈就是放屁!”
没有人知道井飞飞见到他妈妈,没有人知道他妈妈和他说什,他留下句似是而非话,带着个秘密离开。
“他是成为哥德巴赫吗?”白知景抬起头看着应许,“是吗?”
应许轻轻亲亲他被打湿睫毛:“他是去另个地方,那里有很多不起数学家,都是他老师,他会成
白知景撑着膝盖站起来,忽然双腿软,跪坐在地上。
“麻麻,”白知景尴尬地笑笑,“腿麻。”
“傻子。”
应许俯身去扶他,白知景垂着头,坐在地上不肯起来。
应许察觉到自己手背凉,慌忙叫道:“景儿”
。”应许说。
白知景点下头,又讷讷地问:“你是医生,那你说跳楼痛不痛苦呢?”
当然痛苦,着地那刻不会立刻死去,内脏破裂,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向大脑求救,大脑已经预见死亡,却无能为力。
“不会,”应许垂眸说,“对飞飞来说,他只是飞起来。”
“怪不得他叫飞飞呢,”白知景转头对应许笑笑,“还真是挺名副其实。”
“腿麻呀,”白知景用带着哭腔声音说,“站都站不起。”
应许蹲下身,捧起白知景脸,才发现他突然哭。
“腿,”白知景抬手捂着自己脸,但眼泪就是止不住,从指缝里不断往外渗,“腿麻”
“背你好不好?”应许深深呼口气,抱住白知景,“有呢,背你。”
“飞飞去哪里啦?他去上大学吗?”白知景觉得他不该哭,井飞飞就是个臭傻逼,他干什要为井飞飞哭,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,浑身发颤,“没有同桌应许,以后再也没有同桌,不想个人上课,想他回来,要拉着他,打死都不会让他被田磊带走,他去哪里啦?”
白知景想起他在监控里看到最后幕,井飞飞靠在窗边,身板挺得笔直。有认识他老师从走廊上经过,看到他在里面罚站很是惊讶,井飞飞还对那位老师笑笑,贯腼腆内敛。
第三节课上课铃打响,井飞飞听见铃声那刻,忽然浑身颤,就好像听到某种召唤他声音。
然后他转过身,朝窗台跨上去条腿,突出肩胛骨像是飞鸟翅膀。
12楼,他倏地就飞下去。
夜深,行政楼下警戒线还拉着,巡校保安来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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