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楚作势要揍他,白艾泽给白知景掖掖被角,竟然说:“可以。”
白知景笑,撑起眼皮说:“那大后天也不想上,大大后天也不想,以后都不想上。”
白艾泽丝毫没有生气,平静地应允:“可以。”
白知景缓慢地眨眨眼:“真?”
“真,”白艾泽说,“景儿,你已经是个大人,你有权利自己做决定。就像今天,你可以乱吃东西,但因此付出代价就是你病,你也需要自己承担。”
凌晨两点,白知景跑趟厕所,扒着马桶干呕,除胃酸什也吐不出来,眼泪和鼻涕倒是给刺激出来不少。
白艾泽架着他回房间,白知景冷汗涔涔,舔舔嘴唇说:“爸,空调关吧,齁冷。”
“没开,”尚楚给他倒杯水,往床垫上踹脚,没好气地说,“吃药。”
“没开啊?”白知景耷拉着眼皮,有气无力地说,“说怎这热呢”
“你小子都半死不活还要和老子顶嘴是吧?”尚楚哼声,“把你牛逼!”
棍、闹场肚子真能够让白知景好受些,那就试试。
“要什口味。”应许从钱包里拿出张五块钱零票,问白知景。
白知景盯着那块五颜六色推销牌打量几秒,打个响指说:“芒果!”
“行,那就芒果。”应许把钱递上去,扭头问,“还兜不兜风?”
白知景眯着眼睛笑,副没心没肺样子:“再来圈!”
“不上学,”由于病痛,白知景反应有些迟钝,“也要付出代价吗?”
尚楚轻叹口气,尽量用听上去显得轻
白知景扯扯嘴角,露出个虚弱笑容。
这晚折腾家三口谁也没睡好觉,白知景吞两片退烧药,又喝点儿Alpha专用信息素维稳糖浆,药劲儿很快上来,他上下眼皮直打架,还不忘交代:“病,明天不上学。”
“可以。”白艾泽说,“睡吧。”
“后天也不上。”白知景吸吸鼻子。
“你他妈还得寸进尺”
“得令,”应许蹬脚踏板,“坐稳喽小帮主!”
坝上恰好有辆洒水车经过,白知景张开双臂,只手里还举着根黄色冰棍,轻轻合上双眼,任由洒水车溅出水珠把他脸打湿-
应许也翘天课,骑着自行车,载着白知景漫无目地在城市里转圈。
白知景共吃五根冰棍、份章鱼小丸子、两份臭豆腐、两碗豆花——碗咸碗甜。
到家没多久,白知景就开始上吐下泻,额头上伤口发炎,夜里还发起低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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