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,”他嗓音沙哑,仿佛喉咙里揉进把粗粝沙子,“这个孩子不要。”
就算猜到应许会这做,白知景仍旧愣。
“景儿,”应许脸色在长廊日光灯下显得异常苍白,“这做对吗?”-
“老师,怎样才算是做对事呢?”
白知景又次造访心理诊疗室,问咨询师这个问题。
白知景也打着盹儿:“啊?”
“到底怎做才算是对,”应许说,“这道题太难,解不出来。”
白知景知道应许指是什,他也想像电视剧里演那样,说出番不起人生哲理,让应许听就能够豁然开朗。
但是他能力有限,他自己现状也是团乱麻,于是只好说:“应许,帮不你,什也不会,也做不出这道题。”
“你像这样陪在身边,就是最好解题工具。”应许说,“让再想想。”
应许边小腿,“要这时候在这地儿都能睡着,那这心也忒大。”
“有点困。”应许说。
“得嘞应许少爷!”白知景撑着应许膝盖,从地上站起来,拍拍屁股,接着坐到应许身边,尽量用轻快语气说道,“靠着睡会儿,野熊帮帮主这宽阔肩膀给你依靠。”
应许笑笑,偏头靠在白知景肩膀上。
他本来就比白知景高不少,就算白知景努力挺直身子,他靠在白知景肩上还是有些勉强。
“有个喜欢人,和你说过,他很厉害,将来会成为很不起医生,”白知景仰躺在柔软沙发椅上,歪头看着落地窗边盆绿植,“但是他好像很累很累,想要他和样,什也不管,这样不是会轻松很多吗?”
“知景,”咨询师轻轻笑笑,“如果他是这样
白知景也歪歪脑袋,让自己侧脸贴着应许头顶。
他知道应许现在面临着怎样抉择,应许心里定有好多个小人在打架,每拳都正正好打在应许心头上。
他默默在心里数着秒针响多少下,数到682时候,应许深深呼口气。
“做好题吗?”白知景轻声问。
应许坐直身子,抬起双掌,重重抹把脸。
白知景“扑哧”声笑出来:“怎觉得你这靠着更累呢?”
“没有,”应许说,“很舒服。”
“行行行,你说舒服就舒服吧。”白知景哼声,“你靠你靠,想怎靠就怎靠。”
应许闭着眼休息会儿,呼吸很轻,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。
“景儿。”他声音轻几乎就要听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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