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好啊。
池念心不在美景,只偷偷地又看眼奚山。
脉搏加快,池念解释顿时打个结,咬舌头。
“所以你看啊,”奚山指向远处山丘时手指蹭过池念下颌,“那是水流过痕迹,那边是风吹过痕迹。过几分钟或者几百年,们会知道它们存在过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任何事物存在过就会有痕迹留下来,不管当时如何,以后看到那些痕迹才能想到,‘哦,原来存在是有意义’。”
他在安慰自己,池念想,小拇指轻轻在发热下颌蹭过。
漠,起起伏伏山,还有从沙丘中蜿蜒曲折而来干涸河道,点草甸挣扎着望向天空。云层很厚,堆积着在沙丘与山表面投下阴影,阳光太亮,于是阴影也更深沉,几乎用墨晕开般。
“那边是黑。”池念像自言自语。
奚山收回手,伸个很长懒腰,T恤下摆都被扯起来点露出小半截窄却紧实腰。池念没看见,只稀里糊涂地追踪云轨迹。
“因为,”奚山声音低哑,听久会觉得入耳舒服,“云遮住太阳,过这段、或者过这会儿,它们往前流动,山就亮。”
“北京……晴天偶尔也会见到差不多,但是颜色没这深。”
“再说,想不想吃烤羊肉?”奚山抬起手,顺便在池念毛茸茸后脑勺揉好几把,“好好开车,等到德令哈们去吃顿好。”
池念笑着埋头,忍住眼角酸涩滋味:“你自己做吗?”
奚山正经道:“那比做好吃。”
“行吧。”池念说,“为烤羊肉。”
远处深沉阴影当真随风流动重新变亮,山脊线清晰而明快,切开蓝天。
奚山瞥他眼,若有所指地说:“觉得山脊上云阴影其实是风痕迹,和雅丹山丘背面样,都是风留下记号。”
池念细想,表示赞同。
“那边河道你看见吗?”奚山指指两座沙丘中间褶皱,凹陷,又连绵,“书读得不太行,但大概很多年以前那儿有过河流。”
“知道,风蚀和磨蚀,然后流水作用……这样形成。”
池念比划着,从记忆里翻找高中地理教科书记载,过分投入时,奚山突然抬起胳膊把勾住他肩膀,手腕抵着锁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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