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午餐等醒来自己叫个外卖。”
“出去办点急事,晚上等联系。”
“定要吃饭!”
落款:你奚哥。
他甚至不知道奚山是什时候睡,临近早晨池念迷迷糊糊地醒过次,好像有人叫他,但身体实在动弹不得,只得发出几声类似“嗯嗯”梦呓。
再睡过去,醒来后,房间仍然片黑暗。
池念翻过身,够枕头边手机,看见时间瞬立刻清醒地坐起身。他拔下充电线,难以置信:自己居然觉睡到翌日下午点半。
室内昏暗由于窗帘遮挡,池念眯起眼睛。
另张床上残留睡过痕迹,但奚山不见踪影。他手机与车钥匙都不在,行李箱倒是放在远处,几件T恤匆忙地铺在最上层。
定决心后也会很有分寸,问题在于现在连他自己都无法分清对奚山什感觉。
他们相遇太戏剧化,太巧合,所以池念把奚山当成自己救命稻草。奚山是个很有魅力人,所以他而再再而三地想知道对方心思……做个假设,奚山要只是个平平无奇普通人,不帅也没钱,哪怕在戈壁滩拉他把,他还会这黏着人不放吗?
……也搞不好,他以前没这看脸来着。
歌词里说什想逃离又想靠近大概就是他现在最好写照,边在找出路,边面对奚山“以后打算去哪儿”,心里又偷偷说:和你起去哪儿都行。
但真说出来奚山肯定觉得他是变态吧,他们认识还不到七天。
“去哪儿?”池念想,打开微信。
奚山没有给他留讯息。
他揉揉乱七八糟头发下床洗漱,眼睛睡得都有点肿,池念随手用毛巾冷敷会儿。光脚走去拿水喝,他打开灯后看见壶边留着便签纸。
这是池念第次看奚山字迹,没有想象中那完美,奚山字潦草而凌乱,不仔细辨认甚至没法明白他到底在写什。池念原地站快要五分钟,嘴里残留牙膏薄荷味刺激得齿根发酸,才勉强看懂奚山给他留言。
“保温壶里有热水。”
太难,池念沮丧地贴上车窗。
今天晚上还要住个房间,真是……
做人太难。
坐车时想着做人好难,等真回房间简单洗漱后沾枕头,池念没用半分钟就睡熟。身心俱疲,他梦也不做。
小旅店床软得坐下去就听得见弹簧嘎吱嘎吱响,绿皮火车卧铺又硬又带着股不舒服味道,后来是车,招待所干燥空气和积灰窗台……池念在抵达德令哈之前,已经算不清自己什时候没好好靠过个软硬适中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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