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姿可能走到阳台上,声音下子开阔:“要不这样吧,你好歹也是美院毕业高材生,现在办个画室……最近有两个老师跳槽,人手不太够,要不,你过来帮帮忙?边呆着边想以后怎办,如何?”
“哎?”
“来重庆啊。”陶姿轻快地说,“给打工,包你生活无忧。”
是短发、头发又染什颜色。平时嘘寒问暖毫无隔阂,停顿下来,接下来该从哪里开头又成个问题。
还是陶姿打破尴尬。
她清清嗓子,问和奚山样事:“那你现在打算怎办,回家吗?”
“不回。”池念在这件事上倔得九头牛都拉不住,“不是怕丢面子……爸觉得同性恋是病,万他给送去杨永信那儿电击怎办。”
“也是啊,你以后又不可能不谈。”陶姿头疼,“那发小帮得上忙吗?”
池念:“不想麻烦他们,万爸妈知道他们跟着也不太好做。可能……”
本来想说,和新认识朋友起看看能走多远,池念哽住。
“……算,不知道。”
带上自,bao自弃口吻,连池念都厌恶自己,陶姿却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:“你看你,离家出走怎连个章程都没,搞得失魂落魄。”
“学姐你就别笑。”池念窘迫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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