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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 今夜,我在德令哈(4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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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这首诗结尾四个字。

可烟花消失,灯火暗淡,在漫天星光下,池念睫毛在眼睑透出小片羽毛般阴影,眼里漏出色彩比湖面粼粼波光还要动人。

今夜不关心人类——

只想你。

想你……

来这首诗直都记得,看过也背过,但不知道是海子写,也没查过由来。”

奚山自然而然地接口:“今夜在德令哈。”

“对啊……”池念着迷般,将金色花举高,“姐姐,今夜在德令哈,夜色笼罩……这是唯,最后,抒情。”

“这是唯,最后,草原。”奚山淡笑着,接下去。

把石头还给石头,让胜利胜利……今夜青稞只属于她自己,切都在生长。今夜,只有美丽戈壁,空空。”

思绪打个结,奚山如梦初醒地站起身:“们回去吗?”

“走吧。”池念拍掉裤子灰尘,三两步跨过河堤台阶,站在高处。

他把烟蒂扔进垃圾桶,若无其事地跟上池念。

人生很漫长,也许他和池念到底只是相交于西北苍穹之下,但这个夏夜,巴音河边烟花奚山会永远记得。

绽放到最后秒,闪烁片刻后,烟花熄灭。

空气中残留淡淡硫磺味。

奚山听见池念声音,与风吟唱、水流逝契合在起时好像从很远地方传来,但分明在他身边,伸手就可以拥抱。

“……姐姐,今夜不关心人类。”池念最后轻声说。

诗歌接龙就此中断,奚山抽着烟,视野中红色微光也即将消失。那四个字像堵住喉咙,令他心跳加快,腿脚发麻,耳鸣充斥着脑海,然后失语——是某种心虚作祟,也像逃避着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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