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思贤没有对他告白过,他骗祝以明。
可是如果不这说,祝以明会沉浸在无边无尽遗憾里,更走不出来。
现在没有其他人,他和余思贤终于得点单独相处空间。以前余思贤怕奚山因为这份“喜欢”会对自己产生厌恶,所以从来不敢和他单独见面,连聚会时候都是坐最远位置。
他们隔着张桌子,听祝以明和江海互相吹牛,听齐星抱怨妹妹早恋,偶尔笑得厉害目光会对上
陵园角,他们僵持不下。
“奚山,你他妈……你真自私。”
祝以明静静地说完,愤然转身离去。
“哎!祝哥!”齐星左右为难。
奚山朝她做个“去吧”口型,扭过头。齐星纵然放心不下,只得踩着高跟鞋艰难地先去追祝以明。
都集中在这刻爆发。奚山后来回想,也不知道自己忍这久,为什就在那天再也忍不下去。
不管是不是祝以明提到池念,只能因为这个。
奚山口吻比预想中残酷,也更冷漠:“你叫声哥,这多年从来没把你当过外人。你和他……清楚,只是不说。”
“清楚什?”祝以明笑,“清楚他喜欢你吗?”
“都这时候你能不能看看自己?”奚山感觉他松手劲,趁机按着祝以明手腕往下迫使他放开自己,“你喜欢他,当初为什不告诉他。”
狭窄方墓碑前,重新归于安静。
又站会儿,奚山缓缓地吐出淤积口浊气,在墓碑前蹲下。那张照片是直到去年才换上去,还没摆脱少年气人眉眼纤细,脸颊很瘦,没有笑,专注地看向镜头。
他抬起手,想摸下那张照片,最终挑开旁边百合花泛黄叶片。
早年余思贤是这说:“想不通也是天,想通也是天,想通说不定更憋屈。放不下就不放,难得糊涂嘛,开心就好。”
但开心真好吗?
齐星:“……什?”
她怀疑自己耳朵听错。
“思贤在时候,姑且你觉得不好破坏朋友关系所以不说,现在都这样,你绑着,是有道德优越感吗?扪心自问,做朋友,没亏欠过你们俩。但在这儿事无巨细地提起和别人……”奚山皱起眉,冷冷地反问,“不觉得难看吗?”
他知道自己生气时候是提不高嗓门,但神态定吓人,否则那次在青海露出点情绪,池念就立刻缩进乌龟壳不敢吭声。
现在,祝以明松开手,双眼通红地瞪着他。齐星还没消化属于他们三个人秘密,这会儿目瞪口呆,不知道先拉住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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