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介意。”
池念情不自禁地皱起眉,愁苦极。
但奚山慢条斯理地补充上后半句:“不过,如果恰好也喜欢他话,黏人精不是很可爱吗?”
这什双标现场?
“答完,现在轮到你。”奚山烟抽到尽头,他随手在纸片上摁灭,包裹时神态不经意得像这个问题非常无关紧要,“发刚才那条短信人和你是什关系?”
“那,能问三个?”池念问他。
奚山叼着烟,点下头,他垂在额前缕微卷长发随之摇晃,被修长手指重新捋到耳后。
内心深处骚动如蜻蜓点水地荡,涟漪漫开,都是心动。池念眨眨眼,迎上奚山目光,见那里面仍是千尺深潭,反而镇定点儿。
“你为什直不谈恋爱?”
奚山目光怔忪,但诚实地说:“觉得还没遇见合适,以前有段时间谈得太频繁,后来发现自己只是想找个伴儿宣泄感情。现在不样,还是觉得宁愿等合适人。”
话你也听见……所以,猜你会有些想问问题,其实也有,们现在交换秘密,怎样?”
“什?”池念不懂他意图。
“没告诉过你事,你可以现在问,保证如实回答。”奚山竖起根手指,想想,改成三根,“你问三个问题吧,想知道、想确认……只要不涉及到父母。但是,不管你问什,对你只有个问题。”
“哎……?”
“你先来。”奚山从兜里拿张不知什时候放小卡片,装掉下烟灰。
“什叫合适人?”
“安全感。”
池念咀嚼着三个字,奇怪地慌张,最后问题也随之发音打结:“那你……会介意,被喜欢或者……被、被黏上吗?”
这个问题,奚山没有立刻回答。
他意外地弹下烟灰,接着笑。这个笑仿佛在原谅个幼稚小孩无理取闹,分外宽容,奚山仔细思考,等得对方忐忑才说:
他太懂怎掐住自己软肋,池念莫名地觉得被拿捏下,可奚山留给他选择远比留给自己多,好像能够接受——他可以问很多,你是不是GAY,你现在有喜欢人吗,还有为什要这照顾?
他都能问吗?
而对池念自己,如果非要专注地喜欢奚山,确需要有个时机把这些事全部坦诚。现在奚山提出来,他大概也知道对方那个“唯问题”是什内容。
要交换,奚山是想知道吗?
那他也该让对方自己判断,总不能到后来边说喜欢你,边不停地因为前男友骚扰心烦意乱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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